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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良久，手機一陣響動。
易菲菲回神，看著手機號按下了接聽。
“禮服合身麼？”電話裡，男人聲音溫和，好像還帶著一絲笑意。
易菲菲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四周，感覺像是有人在偷窺。
她雖然已經提前猜到是顧修延所贈，但男人這一記沉沉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在她心裡敲了一下，心跳都快了一拍。
“顧先生。”她按著胸口叫道，“謝謝您的禮服，但是對我來說可能用不上，所以有點浪費了。”
“買給你的不算浪費。”男人緩道。
“但這太破費了，可能不太適合。”易菲菲總覺得自己越是拒絕，男人就越是故意逼著自己，但男人送的東西越多，她心裡的負擔就越重，若是這樣下去，她欠的債就更多。
“盯了那麼久不是喜歡麼？”男人笑道，“為什麼要拒絕？”
易菲菲沉吟，原來早在櫥窗那時候，他就發現了自己，難怪江慧雯會在那時候要送男人香吻，原來是在宣示主權。
“我只是想看看，而且這衣服太貴了。”她輕道。
“是你喜歡的，我並不覺得有多貴。”男人沉聲繚繞。
易菲菲心裡微頓，男人的話若是要放在一段正常男女感情裡，她肯定是要熱淚盈眶，但現在……
“顧先……”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對我的稱呼。”易菲菲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開口打斷她，“說兩聲來聽聽。”
易菲菲啞然，以前原身對男人的稱呼是‘修延’，非常曖昧。
但她有點開不了口。
沉默幾秒後，易菲菲聽到電話裡傳來指尖敲響桌面的聲音，她可以想像得到此時男人表情很可能有點不耐煩。
她最終妥協，叫了一聲，“修延。”
“不太好聽。”男人輕笑，“下次可以稍帶一點感情。”
“知道了。”男人的話則是放過了她，易菲菲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一直跟他糾纏一個稱呼，也很煩燥。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下樓。”男人道。
易菲菲聞言心裡一驚，“你在樓下？”
“是，小區門邊。”男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喂……”電話裡只有嘟嘟的聲響，易菲菲忙收起手機，將身上的禮服脫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好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