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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氣氛凝固，似結了一層薄霜，絲絲冰涼。
顧修延盯著手機看了看，緩緩下手中的餐具，伸手抽取一邊的紙巾擦拭著唇瓣，隨後拿起了手機左右滑動看了看。
易菲菲在一瞬間恢復了神色，反正原身本來隱瞞的事現在已經被挑破，她也沒有想過要攀附顧修延，那就解釋好了。
“太太，未婚就不能有孩子嗎？”她笑道。
江慧雯笑意更甚，女人的話亦是承認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微微添著唇，語氣似驚訝，“易小姐，你未婚生女？”
易菲菲聳了聳肩，拿著牛奶喝了一口，才慢道：“是啊，未婚生女，太太不都是查好了嗎？”
女人現在臉色只是短短的變化了一下，並沒有被揭發後的驚慌失措，這讓江慧雯有點鬱悶。
顧修延抬眸，眼眸彎起，似帶著黠笑盯著江慧雯。
江慧雯心裡一怵，立刻丟擲了關鍵性的話，“那孩子的爸爸呢？為什麼易小姐之前沒想過跟他結婚？難道就沒想過孩子嗎？”
“不管怎麼樣，‘私生女’這三字很難不讓人聯想偏偏，你說是吧修延？”她轉頭看著男人。
男人現在神色如常，跟當初他知道被算計後那般淡定。
女人的話帶著昭然若揭的輕蔑。
讓易菲菲不喜，她說江慧雯今天對她怎麼這麼客氣，原來有備而來，但如果不給回應，她今天應該不會那麼快放棄。
“孩子的爸爸早在孩子出生前就過世了，至於他是誰我沒必要向太太你交代我的私事。”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看著女人，“每個孩子都是人間的小天使，太太你受過高等教育就更不應該帶有色的眼鏡看待他們，這樣顯得你很掉價。”
女人面色凜然，語氣清冷，突然的變化讓江慧雯一怔。
“易小姐，我只是說了實話。”江慧雯淡笑，“現實……”
“這確實不像你應該說的話。”顧修延眉宇微斂打斷她，“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庸俗？”
江慧雯微怔，她看過去對上男人的眼神，狠狠咬牙，將滿喉嚨的話語全嚥下。
易菲菲有點驚訝，這些天來，她其實猜不透顧修延跟江慧雯兩人的夫妻關係，有時候覺得他們兩個關係很冷，但有時候卻又覺得他們很恩愛。
就像現在，男人冷對著江慧雯替她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