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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霆北愣是不肯離婚。
我去找部隊領導請求離婚，被趕來的顧霆北攔下。
他說我們只是鬧了點小矛盾，還不至於走到離婚這一步。
領導不痛不癢地批評顧霆北幾句，再笑呵呵地叮囑我們要好好過日子。
顧霆北拍著胸膛說會讓著我。
我任由顧霆北拉著我離開。
心中升起巨大的無力感。
軍婚不好離。
從那以後，顧霆北像是吃錯了藥大變活人。
不再圍著秦依依母子打轉。
每天早早回家，對安安很有耐心。
陪她做遊戲，給她講故事，像極了慈父的樣子。
晚飯時間，家家戶戶飄出飯菜的香味。
我牽著安安推門而入，看見等在餐桌邊的顧霆北。
桌上擺著豐盛的五菜一湯。
顧霆北殷勤地拉開椅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做飯不大好吃，就去小食堂買了幾個菜。”
“我特意買的紅燒魚，你嚐嚐好不好吃？”
我看著碗裡的紅燒魚陷入沉默。
半晌才抬頭看他，平靜反問：“結婚六年，你沒注意到我從來不吃魚嗎？”
六歲時我被一根很長的魚刺卡住了喉嚨。
去了醫院魚刺才得以取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因為怕魚刺，我再也不吃魚。
結婚後我從不做有魚的菜。
沒想到結婚六年，顧霆北連我不吃魚都不知道。
夫妻做到這份兒上，這段婚姻還有什麼必要繼續存在？
示好碰了一鼻子灰。
顧霆北有些尷尬，轉而給安安夾了一塊排骨。
飯吃了一半，電話鈴聲響起。
顧霆北接通，面色一變。
匆匆留下一句，“雲舒，依依摔傷了，我去看看。”
清脆的關門聲撞在我心上。
安安停了筷子，失落地看向我：“媽媽……”
我牽出一個微笑，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她碗裡。
“沒事，不用管爸爸。安安乖乖吃飯才能健康長大。”
既然顧霆北不肯離婚，那就動一動他在意的人吧。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等在文工團門口。
遠遠看見秦依依和同事有說有笑。
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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