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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黑蓮教趙廷的一刀，差點要了孫馗的性命。
隨著大門開啟，在孫馗赤裸的上半身現出一道可怖的疤痕。
由左肩膀一直蔓延到右邊腹部、爬進了褲子裡面，斷了右腿筋絡。
暗淡的月華下，恍惚間，他的右肩好似漿糊粘上去的一般，給人一種隨時都能卸下來的錯覺。
孫馗不耐煩的大手一伸，“一兩五錢銀子，藥，明日替你拿。”
楊昭立刻奉上銀子，倒是省了心中盤算好的藉口：“娘典當了外婆給她的嫁妝手鐲，換了二兩銀子。”
“有事？要麼講、要麼走，不要礙著我睡覺！”
孫馗看到楊昭給了銀子仍站在門外，耐性已經達到了臨界點。
想到剛才密林中的一幕，以及家中的孃親、妹妹，楊昭咬咬牙，直接道：“師父，我想求您收我做徒弟，傳我刀法！”
“可以。”
喜從天降。
楊昭立刻跪下，“咚咚”乾脆利落磕了兩個頭，第三個正要下去。
卻聽得孫馗冷冷的說道：“縣城金剛武館郭師傅常年收學徒，七兩銀子一月，學藝三年、效力兩年，我推薦你去。”
楊昭還是恭恭敬敬把第三個頭磕完。
雖非我師父，但教我刀法，儘管是金手指模擬的，仍當行禮。
“多謝師父，師父晚安。”
人心肉做，孫馗心軟，興許叫著叫著便能成真。
楊昭再次行禮，轉身離去。
看著楊昭臉上沒半點忿恨之色，孫馗想了一陣，“阿昭。”
楊昭頓住腳步，轉身，“師父，怎麼？”
“武者鍛體，皮肉骨血四大關，養生湯的作用到此盡矣。突破了血關，需用更名貴的蘊氣丹，二百銅子一顆。”
哐。
大門緊閉。
“多謝師父指點。”
楊昭對著冷冰冰的木門恭敬行禮後，方轉身離去。
“武者鍛體，皮肉骨血四大關，突破了血關之後是什麼？師父是蠻牛境武者，算一個怎樣的檔次？我什麼時候可以達到？”
楊昭縮在長炕角落雙手抱頭，隨即翻了個身，面對牆壁呼呼大睡。
宿舍裡的人吵吵鬧鬧、熱鬧非凡，與楊昭格格不入，好似隔開了一個世界。
楊昭心裡很清楚，自己與他們走的路不同，註定越來越遠，最終彼此消失在對方的世界裡。
一夜無話，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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