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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波譎雲詭
風輕雲淡的午後，鴛兒慌忙跑進屋裡道：“小娘，鶯兒她被人帶去莊子了。”
“夫人跟我說了。”溪娘深吸一口氣，帶著她回了院子。
柳月柔站在影壁旁看戲似的看著她們主僕二人的模樣，狡黠地笑了笑。這兩日見景循都歇在自己屋裡，她自然歡喜。
可她也看得到景循雖不留宿溪孃的屋子，卻對她十分耐心溫柔，與過去聽到的傳言毫不相同，哪裡還能將溪娘不放在眼中。
她嘖嘖上前，站在簷下看著溪孃的臉道：“哎呀，沈小娘這是怎麼了！”
“不礙事。”溪娘淡淡道。
見溪娘不請自己進門坐，柳月柔也不介意，笑了笑就離去了。
等回了自己屋子，吩咐身旁的桂枝道：“鶯兒是沈小娘身邊得力的人，你去莊子吩咐一趟好好讓她靜養，莫要擾了她清靜。”
桂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眼下鶯兒身邊離不得人照料，這般吩咐無疑是讓她死得更快些罷了。
“愛之深恨之切，郎君那夜打她一巴掌必然是因為喜歡她。”
柳月柔之所以這般想也是因為世人對士大夫的刻板印象，舉止有度溫和有禮。雖說景循在床笫之間粗狂了些，可她只覺著那是男兒本色，也是因為他喜歡自己的身子才那般的緣故。
她之所以今日忌憚溪娘，只當是她還沒被破身就惹得景循看重，如此若是兩人魚水之歡共赴雲雨，哪裡還有自己的位置。
“這還了得！”桂枝低呼道：“生孩子自古就是一道鬼門關，若是少夫人。。。。。。沈小娘本就是媵妾，這。。。。。。”
柳月柔不耐地看了她一眼：“還不快去莊子，在這裡充什麼諸葛亮。”
這道理難道她不知道嗎？兩姓契約，妻死其妹為繼，一來鞏固關係二來照顧子嗣。
溪娘如今哪裡去管柳月柔心中計較，鴛兒將林之和退還的銀票放回妝奩，又幫她上著藥。
“這兩日你在房裡好好歇著，待精神好了再來伺候。”
鴛兒聞言搖頭道：“小娘不必心疼奴婢，奴婢沒事的。”
鶯兒離去前拉著她的手囑咐了許多話，皆是讓她忠心溪娘，放心她走。
“往日只當小娘最是性子冷淡的人，竟不想她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若是我早些看明白，忠心伺候她一遭，如今也不會這般遺憾。”
這話是鶯兒留得最後一句，鴛兒替溪娘塗面想及此，哭出聲道：“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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