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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影子鑽了出來，黑衣人迅速上膛，“砰”的射過去。
結果又是射在了和人高同等大小的紙殼子上。
黑衣人把嘴唇咬出了血色，眼睛卻不敢離開半分：“氣死我了，以後誰愛接這個破活誰接，老孃才不管！”
還沒罵夠，又是一個紙殼子飛了出來，像是置氣一樣射出子彈，這回，子彈蹦在了防盜門框上面的牆上，打碎出一地牆渣。
“FFFFFFU——CK。”黑衣人低吼了一聲，沒一會兒，忽然沉靜了下來。
對面的樓道里，搖搖擺擺晃出來一個鐵塊塊。
“把防盜門當盾牌？小孩思維，有能耐就舉一晚上！”黑衣人重新調整姿態。
五分鐘前，姜泠退回到清潔間，翻騰一圈只找到了一個螺絲刀，好在防盜門不是經過特殊處理，用普通工具拆卸下來毫不費力。
她單手舉著防盜門，另一隻手扛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紙殼箱，長期訓練舉起這兩樣東西走到相對安全位置輕而易舉。
高精神力者也許能夠遠距離探測到對方的位置，但普通人不能，大多數人和動物沒分別，捕獵的第一步都是先試探。
剛才她撕開紙殼箱分別拼成了四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形狀，一次一次試探對方的射擊盲區。
成效不錯，也多虧了對方顆顆爆頭的習慣，在第三個紙殼子扔出去後就被她找到了。
輕巧的腳步慢慢移動到第三個紙殼子倒下的位置，姜泠把防盜門靠在一邊，抹掉腳上的血跡，盯著對面一高一矮的兩棟建築物。
“保險公司的天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