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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沉聽著老夫人發的這些語音，臉色陰沉的能滴出血來，一雙眸犀利如刀落在林歲歡的臉上。
林歲歡討好巴巴的笑著，“四叔，您聽我狡辯……”
“……”
“不是，您聽我解釋。”林歲歡嚇得語無倫次，舉手對天發誓，“我誓死站在四叔這邊，打死不做間諜！您放心。”
放心？
“呵！”慕南沉關掉手機，冷哼一聲，“慕歲安，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林歲歡：“……”
這話從何說起啊？四叔您何時慣過我呀？您只要不發癲，把我往死裡整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慕南沉掃她一眼，“說話！”
林歲歡一哆嗦，都快要哭了，“四叔，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早知道她就不來了，蹚了這趟渾水，慕南沉不敢對慕老夫人怎麼樣，拿她開刀是分分鐘的事。
這次她真是撞刀口上了。
慕南沉看見她那軟趴趴，似沒骨頭的樣子就來火，在她小腿上踢了一下，“滾去外邊等我！”
“哦。”林歲歡點點頭，麻溜跑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慕南沉才蹙了蹙眉心，轉身上樓。
陳易站在房間門口，“慕總，林小姐已經吃了藥睡下了。”
“嗯。”慕南沉點點頭，沒問林婉兒，而是問：“你在歲安面前暴露了？”
陳易點頭，“是。”
“他可有問過什麼？”
“小少爺問我，是不是您的手下，怎麼從未見過我。”陳易如實回答，“我什麼都沒有回答，慕總放心。”
慕南沉點點頭，道：“今晚老夫人他們來過，這裡恐怕已經不安全了。明天一早，你帶林婉兒搬去清林園住。”
“好的，慕總。”
——
夜裡的海風清冷，林歲歡站在外面等了一會，鼻涕都快凍出來了。
終於慕南沉走出來，從她身邊掠過，徑直上了車。
林歲歡擦了擦鼻涕，跟著上了車。
汽車啟動，車內的暖氣讓林歲歡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難受的要命。
她揉了揉鼻子，偷偷的去看慕南沉，發現此刻他正手捧著資料，卻是皺著濃眉，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林歲歡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四叔，那個陳易是您手下嗎？”
慕南沉回過神，不溫不涼的掃了她一眼，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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