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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輕易想到。
食物被控制後，超級鄭K會本能地想要進化出感官。
感官有的探測震動比如聽覺，有的探測環境中的化學分子比如嗅覺，有的則直接感受電磁波，比如單細胞動物的眼點、鳥喙上的磁性物質，以及人類的眼睛。
脊索動物的眼睛進化出了功能精巧的結構，在腦門上長出一個焦距可調的凸透鏡，保證可見光儘可能清晰地投射到透鏡後的底片上，顯出多彩的影象。
可超級鄭K能長出這些東西嗎？
沒有白天和夜晚、炎熱與寒冷、成熟的果實散發香甜氣息、天敵在圓月下吼叫，超級鄭K有理由擁有這種東西嗎？
更何況，語言這種高階智慧是為個體間交換資訊而存在的。而腦粒本就互相緊密連線，完全可以依靠傳導速度比340m/s大許多數量級的神經訊號來交流，根本無需語言。
超級鄭K為什麼要開口講話？
怎樣才能讓他開口講話？
觀望已久的盧赫終於有所行動，他作為鼠仙培育計劃的最大受害者，走到艾達否身邊，耳語一段話。
然後，像把鼠仙的巧克力豆全扔到艾達否枕頭上一般，盡享復仇快感，瀟灑離去。
“哺育白色聖潔生命長大的慈愛母親，接下來，你得走到無視物種的博愛的對面，成為當之無愧的禽獸之王。
你要剝奪他的食物，賜他無常的寒冷，扮演他的天敵。直到他進化出感官，試圖和你交換資訊。不論以何種方式。
進化的路線基於環境，你就是他的環境。
你要把這個環境設計得剛剛好，把繩子勒到他脖子上，踹翻踮腳的椅子，可在他脖子上泛起紅色印記的時候，又把椅子給他擺回去。
這很殘忍，但高階智慧群體的進化離不開無盡的苦難和個體的死亡。
苦難造就智慧，死亡締結新生。”
艾達否站在超級鄭K前沉思很久。慢慢地，他不想吐了。
因為他發現雖然白色腦粒浸泡在紅色灌注液中很久，卻絲毫沒被暈染，反而隨時間流逝，愈加白得發亮。
粒粒分明，很有精神，一點都不像一鍋被煮到糜爛的粥。
咕嚕，肚子叫了一聲。
他轉身離去。他餓了，鼠仙也還等著他餵飯。這是他第一次讓鼠仙等待這麼久。
回到住處，鼠仙不見蹤影，電腦沒有休眠，螢幕顯示著一個陌生介面。
他心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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