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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没关系。不还也没关系。”蕲艾说。
他垂着眼睛，上眼睫密密地压下来，有些凌乱。
这点凌乱让方骄看得入神。
“虽然你这么说，书还是要还给你的。”方骄的语气奇怪地放轻了，“借的时候就说了要好好还给你的嘛！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我再想想办法！”
【……】
蕲艾欲言又止。
方骄观察着他的表情，问他：“你想说什么？”
【……】
“想说什么就说吧！”
【……】
“你是生我的气但是不好意思骂我吗？”方骄故意激蕲艾，想要他多说点话，“没事，你骂我，我活该！”
【！】
蕲艾立刻抬眼，跟方骄对视一瞬，又慌乱地迅速移开视线。他说：“没有生你的气。你不活该。是他们三个都推了你，你才不小心没抓住书的。不是你的错。”
方骄顿时把眼睛瞪圆了。
哇！蕲艾同学，你到得也挺早的，看得也挺细致的……
怎么还睁眼说瞎话呢？！
“是我被你……吓到，做贼心虚所以不小心把书掉下去的耶。”方骄不好意思地说，把“心音”两个字含糊了过去，“主要是我不小心。”
蕲艾说：“是钟闳不该在桥上跟你借书。”
“你还认识我室友啊？”方骄惊讶地说，但他没在这件事上深挖，“刚好在桥上遇到了就借给他了。”
蕲艾也无暇顾及自己泄露出对方骄的熟人的了解，依然很不赞同：“你才刚丢了书，他不仅没安慰你，还又跟你借书，甚至没有等下桥再借，免得书又掉进湖里。”
这番话把方骄听得一怔。
他声音真好听，他忍不住又想，蕲艾咬文嚼字有点青涩稚嫩的感觉，很久不跟人说话、不擅长跟人说话似的。
楚楚动人，蕲艾的声音。
【……糟……说错话……怎么办……】
“你想法好认真严谨，”方骄的声音盖过了蕲艾模糊的心音，“我没有想那么多啦，钟闳也没有想那么多，我们平时就这么相处哈哈哈哈，不过你说得对，我们在桥上拿书是挺危险的。”
方骄说：“谢谢你提醒我！”
停了一下，他想起蕲艾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又补充道：“还好我问你了，才知道你的意见是什么！你的想法多有意思，多说点呗，下次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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