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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驀地被插上一箭，宋清辭一抹笑都扯不上來，沉沉道：“可你我的婚約，誰是自願的？”
沈吟雪手指一僵，又聽他補上一句：“你真的願意同趙景軒成親嗎？”
她眼睫一顫：“不……”
“那你為何要在皇帝面前答應他？”
沈吟雪臉色微變，可宋清辭寸步不讓：“怕他面子下不去，還是——同我賭氣？”
半晌沒有回答。
她似乎才掌握身體的主動權，強裝鎮定道：“不是因為你。趙景軒此事確實是欠缺考慮，沒有提前與我商討，可在皇帝面前，拒絕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況且，若是陳如煙知道她與趙景軒已訂立婚約一事，沒準能讓她打消顧慮，不再對自己，或是綿安府下手。
她本是這樣想的，不曾想宋清辭的行為超出了她的預料，帶來了更多麻煩，若不早點和趙景軒取消婚約，成親之後，他們就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宋清辭目光陰沉，已在爆發邊緣，卻還擠出一抹笑：“所以，你還是想同他成親——”
“篤篤”，敲門聲響起。
室內寂靜，沈吟雪心亂如麻，遲遲不回答，他也不著急叫門外人進來，只是望著她的臉，似乎一定要等到她的答案。
終是她敗下陣來，避開他目光去開門。
宋清辭只得垂眸，斂下眼裡的失落，聽門外人一聲：“沈小姐，聖上有請。”
兩人猝然一頓，沈吟雪手還愣在門把上，眼睛已回過去望他。
她和皇帝接觸不多，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待她極好，雖已暗自認為皇帝不會對她動手，可她也不敢賭，此刻突然上門叫她見面是不是有皇后在背後指點，她斷不可能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宋清辭起身，一道陰影驀地遮擋室外澄澈日光，擋在沈吟雪身前，太監的身影全無，她眨眨眼睛。
“父皇找她有什麼事？”
太監眼睛都未眨一下，視線謙恭地落在地上，淡淡答道：“聖上聽聞沈小姐這幾日都住在皇宮中，特來慰問。”
宋清辭仍不知父親是何意，是站在皇后一邊替陳如煙清理門戶，還是真如太監所說，是為關心沈吟雪在宮中的飲食起居而來，他不敢隨意揣測，亦不敢將身後的沈吟雪交給他，牢牢站在太監面前不動，那太監卻再次行禮，話語帶了些不為人知的不耐煩：
“聖上稍後還要準備明日宮宴，請沈小姐儘快。”
這已是催促，可這裡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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