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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宣聞言，眼中先是閃過狐疑，隨後收斂起來，釀成一抹玩味，“你還真敢賭啊？”
“不然你打算赤手空拳跟她搏鬥？”
“未嘗不可。”
方辰摸不清這位紳士的戰力上限在哪裡，但此話他純當個玩笑在聽。
就目前來看，這種症狀是透過血液傳播的，哨聲可以加劇映象鬼的催化，讓病毒攜帶者失去神志，宛若行屍走肉。
這並非瞬間完成的轉變，而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伯爵夫人死前曾響過一聲短促的哨聲，要是沒猜錯，那時候陸玲玲已經開始慢慢變化了，但後續的相處能證明她仍舊保持著正常思維，至少可以進行溝通。
而且正是第一次哨聲後，才發現了女人的屍體。
以毒攻毒，是個十分冒險的計劃，但並非毫無勝算。
嚴宣拿起口哨，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眉心擰成了個川字。
他黑著臉，快步踏來，一把扯起伯爵的衣領，直接將哨子塞入口中，偏頭望向方辰，“我有潔癖。”
男人因為喘不上氣咳嗽了好幾聲，微弱的笛聲就這樣斷斷續續傳出。
在高頻音波的催化下，陸玲玲的變異似乎到達了巔峰，她徹底喪失身為人類獨有的語言系統，只能像野獸般嗚咽著、不知疲憊，眼中閃爍著興奮和嗜血的光芒。
可同時，發生變化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原本失去還手之力，如爛泥一樣躺倒在地的管家忽然站了起來。
緊接著，用僅僅依靠半截血肉連線的胳膊一拳揮打過去。
“哐當。”巨響將樹葉上的積雪震了下來。
陸玲玲沒有防備，被瞬間彈到了牆壁上。
殺戮的慾望在心裡紮根，瘋狂生長，對鮮血的渴望讓管家開始拼命反擊，即便認知受損，他還是能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行動，甚至可以說出流利完整的話。
“大人……別自暴自棄，夫人的死不是你的過錯。”
方辰驚呆了，這簡直就是最完美的戰爭機器！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生存力都強得令人髮指。
哪怕身體千瘡百孔也能在慾望的驅使下殺到最後一秒，更恐怖的是，他們初期是保有神志的。
這樣的怪物要是投放到戰場簡直就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就算最後狂化、徹底失控，敵我不分，也不過是幾天後自行滅亡。
難怪這個國家屢戰屢勝。
他們的君王真是殘忍又可怕。
小阮蹲在大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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