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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程東泉倒是有些感動了，危難之際，老許能答應慷慨解囊，那是多親密的階級友情呀！可程東泉只能心領了。
老許在家裡哪有說話的份，胖嫂一手遮天，大小事一把抓，借錢這種大事，老許說了根本不算。
程東泉太瞭解老許一家人，兩兒子頭高頭低，結婚不過就是這一兩年的事，老許的負擔更重。
有這份心，程東泉心裡就暖暖的，他握了握老許的手道：“心領了，油坊的事我能想辦
法解決好。”
“東泉，你可別跟我客氣，大集體咱們在一起患難，土地承包到戶不在一起幹活了，咱可別越弄越生分了。”
“放心，真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許咧著嘴笑，感到不虛此行的滿足，眼角粗糙的皺紋擠在一起更顯歲月滄桑。
送走老許，金燕小麗他們都起床了，母親張連英經管三個孩子吃飯，程東泉隨意抓了個饅頭邊吃就出門了。
鄧文芳一夜未眠，早上起來眼圈黑了一大片，想著即將面臨的賠償，哽咽著哭起來。
柳發清勸了半天也沒勸得了，索性任由她哭，自己端了把凳子坐門口，低下頭髮呆，僅穿著一件毛衣卻絲毫沒感到冷一樣。
“發清，來，趁熱吃。”
金玉珍走到柳發清跟前了，柳發清還沒注意到，直到金玉珍開口說話，柳發清才抬起頭看到晃在眼前的袋子，“玉珍嫂子！”
“文芳呢？”
柳發清指了指屋裡，金玉珍瞬間明白了，同時聽到了鄧文芳的低泣聲，這小妮子準是沒想通。
她把裝包子的袋子放到柳發清手裡，端直進了屋，屋裡光線暗，金玉珍眯著眼才發現了靠床沿邊的鄧文芳。
“文芳，一大早的，莫哭了，燒都燒了還能咋辦？”
鄧文芳抬起無神的眼，瞅著金玉珍道：“玉珍嫂子，這咋賠得起嘛！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呀！嗚嗚嗚…”
“好了，莫哭了，坐
起來。”金玉珍轉身拿了把凳子放她身邊，給自己提了凳子先坐下。
鄧文芳撇著嘴搖著頭，幾滴眼淚養在眼角，隨時會掉出來。
“哎！都是我害了你，當初要不是我拉你一起承包油坊，哪會到今天這地步。”
門外頭的柳發清聽著不對勁，這哪能怪金玉珍呢？當初可是他柳發清上躥下跳讓金玉珍動員程東泉的，只是社員大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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