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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卓醉聽不懂他的話。
傅衍赫煩躁的看著她，不久後傾身軀拿了小籠包吃，卻剛吃一口又食之無味，看著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就說：“再不聽話就把你賣了信不信？”
“……”
她與他對視了足足半分鐘，確定他認真，眼淚吧嗒就掉出來，這才是真的委曲求全。
“不準哭，還沒賣。”
“……”
她立即又只能忍著哭。
“吃飯。”
他再命令。
卓醉趕緊拿起一個小籠包往嘴裡塞，半聲也不敢哼。
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卻像是一個被囚禁的玩物。
以前她阿姨要賣她，現在他要賣她。
她將一整顆小籠包都塞到嘴裡，塞到快要無法咀嚼。
傅衍赫看著幾秒，煩躁的起身走之前到她面前，故意又說：“咽不下去就立即把你賣了。”
他清楚她不配他喜歡，他氣的去沙發裡拿了外套，抖著外套就邁著長腿離開。
她眼淚大顆大顆的往外冒，卻一言不敢發，只能用力咀嚼嘴裡的小籠包。
門‘砰’的一聲巨響，她突然停了下來，眼淚卻還在掉。
十八歲那年她差點被賣給一個糟老頭，要不是那個糟老頭玩的太花死在了外面女人的床上。
她是真的怕。
他一個電話打到那家人那裡，她立即就會被捉到，然後她又回到三年前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的手機很快響起來，她起身去接，看到還是他的號碼的時候，她心尖一顫，卻還是接起，輕聲：“喂？”
“走也可以，在我跟林若涵的婚禮後。”
“……”
卓醉還什麼都沒講，那邊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給前夫的現任當伴娘，親眼看著自己愛的人跟別的女人結婚，卓醉覺得自己真是夠卑賤的。
可是這種卑賤，不會維持太久。
等她離開，會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至於他，再見了！
不，是再也不見了！
卓醉這麼想著，很快便放下手機去洗澡，昨天被那位周姐捯飭了一頓，弄的頭髮上乾巴巴的，她迅速去洗乾淨，然後一杯美式，開始工作。
傅衍赫是唯一知道她有做事的人，有天晚上他回去很晚，她正寫的投入，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半小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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