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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被列印出來。它們就像一個個精巧的口袋,做好了容納重要臟器的準備。
一枚瑩潤潔白的心臟被慢慢地列印了出來。
與膈肌一樣,此刻的心臟只擁有基礎的蛋白質骨架,精美如同水晶雕刻品。在它左右兩側,同樣潔白的肺部將胸腔充填得滿滿當當。
在衛長庚的凝視中,純白的器官慢慢變紅——那是心肌細胞正在注入。這是一項細緻而難以觀測的工作。還有一些列印嘴正小心翼翼地撐開傘狀擴張器,在胸腔中製造出黃白色的神經纖維。
衛長庚默默觀察了好一陣子,這才注意到頭骨也已經被列印了出來,十幾根還沒麵條粗的噴嘴正在顱腔內忙碌,如同執行著一臺無比精密的腦科手術。
漫長的半小時後,顱腦和胸廓分別列印完畢,開始生成附著的軟骨和韌帶。胸骨上端延展出了鎖骨,鎖骨後方生出了蝶翅般的肩胛骨……與此同時,四肢骨骼也在迅速生成,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全息投影再度重新整理:骨架表面覆上了肌肉,大致確定了體型輪廓。
“這還真是最醜的階段。”衛長庚喃喃自語。
一部分平滑肌已經伴隨著血管和呼吸道的形成而完成。骨骼肌的列印則剛剛開始:首先被製造出的是肌腱,它們牢牢附著在骨骼上,柔韌的肌腹則穿梭在骨與骨之間,優先“編織”出了腹腔。
緊接著,腹腔內的各種結構也被一絲不苟地列印出來。當最後一塊腹肌將腹腔完全包裹住的時候,四肢的神經與肌肉也順利完成。
沒等衛長庚再度開口感嘆它的醜陋,全息影像第四次重新整理——出現的是全身被面板包裹住的“人類”。
可這是白典嗎?
衛長庚皺起眉頭接近玻璃罐。半透明的虛像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毛髮,蒼白得如同陶質人偶,與他記憶裡的青年並不重合。
「在這個階段,大約有67.9%的申請人提出過類似的疑惑。」
努斯的回應堪稱貼心:「不過列印完成後,所有人都表示非常滿意。」
玻璃罐裡的列印越來越快,衛長庚很快改變了評價:現在才是人體最醜陋的階段,黃色脂肪開始形成了,貼在紅紅白白的肌肉上,像一件毫無品味的賽車服。
但更可怕的還是剛剛生成的眼球——白典擁有一雙絕對漂亮的眼睛,時而靈動時而深鬱;可是沒有了眼瞼的遮擋,現在這對眼珠卻只能用“詭異”來形容,甚至還有點邪惡。
“美好只存在於不完整中,一旦真相被完整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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