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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條彈幕飄過的下一秒，男生修長的手出現在了畫面裡，他用乾淨清爽的聲音說道：“餅餅，下來。”
旁邊的麵糰上有一個梅花爪印，一看就是這隻狗的傑作。
陶凜伸手把只會上桌不會下的酥餅抱下來，洗過手，新換了一塊醒好的麵糰到鏡頭下。
“比賽？”陶凜唸了一遍那條彈幕，“我沒有收到訊息。”
陶凜的直播間目前線上五百個人，他只是一箇中下層的小主播，彈幕提的可能是專為頭部主播設立的比賽，所以運營沒有通知他。
一個陶凜熟悉的ID發言了，他無視著腳邊嚶嚶叫的狗，用滾軸開著酥：“我下播後去問問，謝謝。”
陶凜的直播間放著輕音樂，他說話的情緒也十分緩和，總讓人聽得昏昏欲睡，每次到了下播，都只剩下零星幾條彈幕。
今天也是一樣，陶凜照例說完結束詞，線上人數沒怎麼跳動，和他說晚安的卻不剩幾個了。
陶凜把做好的糕點裝進盒子裡，打算明天拿去公司。收拾完廚房後，他拿起手機，在軟體裡找到了彈幕說的比賽。
細細地讀了一遍規則，陶凜發現是他的資料不滿足參加要求。
躺到床上，摸著酥餅柔軟的肚子，陶凜開啟後臺看自己今天的收入，打賞的人不多，但購物袋裡賣的廚具銷量還不錯。
果然直播最後的歸宿是帶貨。
陶凜很滿意，正要閉眼睡覺時，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重新拿過手機，點開了那條語音。
陶凜簡單回了過去，對面是他同平臺的主播好友林汿。
林汿說的是陶凜的榜一，那人確實一個月沒出現過了，陶凜的手還沒放上螢幕打字，通話請求就跳了出來。
“寶貝，你沒加大哥的好友嗎？”林汿的聲音相當好聽，偏中性的聲線，和略帶沙啞的音色，讓他的直播間人氣居高不下，一直在頭部位置。
陶凜在床上翻了個身：“他沒私信過我。”
“你不會主動嗎？”林汿恨鐵不成鋼地說，“今晚直播的時候也不求下禮物。”
“不習慣。”陶凜說，“酥餅今天咬壞了你送它的雞腿抱枕。”
那邊的林汿似乎沒反應過來陶凜的話題轉換，幾秒後才接道：“所以？”
“明天中午想吃雞腿飯。”陶凜說著，肚子配合地叫了兩聲。
直播站到現在太累，他又不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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