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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齊遠的聲音顧母朝著浴室而來，就看到齊遠嘴唇發紫癱坐在地上。
“程程，你額頭怎麼這麼燙，喝酒了?”
“程程，你別嚇媽。”摸著齊遠的額頭，連忙打了個急救電話。
緊接著就給顧父打電話：“程程暈倒了，別找人了，我先帶他去市醫院，你快過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把齊遠的胳膊搭在肩上扶著齊遠起來。
齊遠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盡力控制自己，否則哪怕他現在還是個高中生，那一米八幾的個子靠程俞也扶不走。
等齊遠再次睜眼的時候，就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實在不算好聞。
“程程醒了，以後別喝酒了。”程俞倒了水遞給齊遠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齊遠接過杯子喝了口水，水溫正好。
程俞戴著眼鏡很文秀的樣子，臉上已經有皺紋了，眼底一片青黑，一夜沒睡好。
“醒了？都跟你說了現在先學習，別的事情以後你就懂了，天天泡吧逃課像什麼樣子！”顧樺板著臉開始說教。
忽略手裡拎著的粥簡直就是教導主任訓人的現場。
齊遠端著杯子沒有說話，顧父哪怕訓人訓得中氣十足也掩飾不住身上的疲憊。
找人找了大半夜，又在醫院守了一晚上今天課也沒去上。
顧程曾經作為別人家的孩子是多少人誇讚的物件，顧父顧母說起他也是掩飾不住的驕傲開心。
可是如今的他卻整天泡吧，逃課打架樣樣不落，學了個十足的社會樣子。顧父顧母不說但背後的人言又有多少不是幸災樂禍呢？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想著儘量尊重顧程，給他講道理，希望顧程能夠聽進去，難怪顧程的心願裡只有他們，是真的愧疚後悔了吧。
對於左寧和林朗雖然願望裡沒有隻言片語，但心裡還是有不忿的。
程俞拿過粥，把齊遠手裡的杯子放到一邊，“喝點粥吧，等身體好了再說。”
顧樺沒說話走到門外，程俞回去休息，就只剩下兩父子相顧無言了。
齊遠聞到顧父的身上有一股煙味，他一向是不抽菸的。
“我這幾天不去學校了。”
“你自己要想清楚，不要任性了以後後悔。”顧樺沉默了半晌才說出這句話。
不學就不學吧，人學好才行啊。
“落下太多我想這段時間自己理一理，重新開始。”齊遠半躺在病床上，臉色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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