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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柳點頭表示認可，雖然之前老者出手一直都沒有用劍，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眼前的大妖，會用劍，而且會用跟他一樣的劍。</p>
“我猜，代價一定很大。”</p>
老者低頭看著自己現在這副身軀，笑得有些悽慘。</p>
“很大！”</p>
“那你為何還去做這筆交易？”</p>
老頭答道：“我說過，到了這個境界，誰都會有這個慾望，你也不例外，只不過，你的劍很配你而已。”</p>
“你很後悔，但是卻還沒有後悔的資格。”</p>
老頭嘆了一口氣，“那倒不至於。”</p>
裴柳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隨即又釋然開來。</p>
“不過你還是沒有說你為何會來到這裡。”</p>
這回輪到老者表情古怪。他先是指著天空說道：“你說的這裡，是指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指著腳下，“還是指這裡？”</p>
裴柳還遇再問，以問心劍與竹劍為核心的一龍一虎相繼破碎消散。</p>
雪，下的更大了一些。</p>
一老一少，像是同病相憐，又像是惺惺相惜的談話隨著龍虎二象的潰散而突兀地結束。話雖然結束了，但是老者的攻擊並未結束。一頭雪白的猛虎，一條亮銀的巨龍，毫不留情地向著裴柳撲去。</p>
他沒有躲避，因為他知道這一招避無可避。</p>
一個人臨死之前會想什麼？會極速地回顧他的一生嗎？</p>
此時裴柳眼神中的情感極為複雜，卻不見一絲恐懼。他手中忽然出現一張粉紅色的符紙，上面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字型很幼稚的三個字“願君安”，字下潦草地畫著一柄長劍。</p>
裴柳捏住符紙的一角，拇指與其他四指在上面來回摩擦，就如同他的習慣性動作一樣。</p>
李木木已經發覺了裴柳的現狀，他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一絲恐懼，毅然決然地飛身衝向裴柳。</p>
老者的攻擊實在是太快，轉眼之間離裴柳就只有一步之遙。李木木的速度同樣很快，不過他離裴柳還有數百米之遠。</p>
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切都太晚了。</p>
裴柳手中劍符已經開始冒著微弱的光芒，一個巨大的葫蘆忽然出現在他臉上。</p>
葫蘆是什麼顏色的他沒有看清，因為一瞬間他就被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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