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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清晨的陽光灑在攬月樓門前的石板路上，姑娘們還沒起床。
整條衚衕裡靜悄悄的，只有打著哈欠的夥計，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打掃門前的垃圾，無視了腳邊不知是哪個姑娘扔下的紅色繡帕。
夜晚的月亮衚衕有多繁榮，白日就有多蕭條。夜裡五彩斑斕的彩燈，失去了燭火和夜色的掩映，看起來只是褪了色的紙燈籠。
就像姑娘們精緻的妝容，到了陽光下，只剩不貼合的白粉和滿面的疲憊，空洞的眼神。
夜裡一擲千金的男人們，在醒酒以後，就像做了一場繁華的夢，睜開眼剩下的只有渾身的酒氣和乾癟的錢袋。
夥計踢了踢醉倒在後巷的男人，“喂，起來了，天亮了，該回家了！”男人翻了個身，哇的吐了夥計一鞋。
燕瀛洲目不斜視的往旁邊挪了一步，專心等待金燦的馬車來接他。
直到夥計終於把醉漢弄走，馬車才緩緩出現。
燕瀛洲上車，驚訝的發現太子也在車上。
昨日金燦跟嶽斯年請假的時候，正好太子在旁邊，聽說可以去騎馬射箭，眼睛都亮了，跟皇后軟磨硬泡了好久，才被獲准一起出來。
馬車一路向東郊駛去。
到達酒莊後，太子看到酒莊氣派的大門，和練兵場一樣的前廣場，一拍金燦肩膀，“哇，這個地方不錯啊，你怎麼不早帶我來玩，這裡是酒莊，可以釀酒？”
燕瀛洲站在門樓，看著幾百階臺階下的廣場，和飄揚的彩旗，明明沒有一馬一卒，卻讓他夢迴沙場，心潮澎湃。
一個夥計認出了金燦，告訴他今日馬場來了幾匹新馬，大家都去看馬師馴馬。
太子聽說後道：“走，先去看看，孤還沒有見過馴馬。”於是三個人直奔馬場。
清晨的陽光灑在草場上，幾名馴馬師圍著兩匹剛剛馴服的棕色馬匹討論著什麼，一匹黑色的野馬在遠方疾馳，它的鬃毛在風中飄揚，如同黑色的火焰。這匹馬桀驁不馴，眼中閃爍著野性的光芒，彷彿草原上的一匹孤狼，無人能夠馴服。
唐飛揚看到他們三個，笑著招招手，隨後微微一愣，專門走了過來，“草民唐飛揚見過太子殿下。”
“唐掌櫃好眼力！”太子讚道，顯然唐飛揚是透過細微的觀察推測出了他的身份。
“殿下謬讚了，今天你們來的巧，這是我剛從大石國購進的馬屁，賣家正在幫我們認主。”
“那匹黑色的什麼情況？”金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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