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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打死的,聽與她相熟的丫鬟們說,她死的時候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下半身還留了不少的血。”
既如此,倒也坐實了冰霜懷著身孕一事。
朱嬤嬤彷彿是被這事嚇懵了,神色惶惶不安,一點都不像是個處事不驚的老嬤嬤。
寧蘭曾聽芳箬提起過朱嬤嬤從前之事,約莫是說她曾有過一個親生女兒。
只是女兒夭折之後,她便成了孤身一人,再沒有往日裡的活潑與開朗。
寧蘭想,約莫是當初朱嬤嬤女兒去世時也流了這麼多的血。
寧蘭便柔聲安慰了朱嬤嬤一番,等到晚膳前後,魏錚趕來西霞閣陪寧蘭用膳。
朱嬤嬤在耳房裡歇息,芳箬在一旁伺候著主子們用膳。
晚膳過後,寧蘭走到了魏錚身後,替他揉了揉肩膀。
魏錚拍了拍她的柔荑,只說:“既是有了身孕,就不要這般辛苦了。”
話音甫落,寧蘭卻只是盈盈淺淺地一笑,嗓音如鶯似啼。
“爺,朱嬤嬤今日被嚇慘了,連晚膳都顧不上吃,實在可憐。”
朱嬤嬤從前也奶過幾日魏錚,魏錚便問:“嬤嬤怎麼了?”
寧蘭蹙起了柳眉,娉娉婷婷地往團凳上一坐,便與魏錚說:“爺,您可記得冰霜?”
魏錚自然認得冰霜,冰霜是嚴如月身邊的丫鬟,前段時日嫁給了府裡的管事。
“她怎麼了?”
寧蘭有條不紊地說道:“她死了,死得極為慘烈,朱嬤嬤就是瞧見了她的死狀才會嚇成了這般模樣。”
魏錚蹙起劍眉,立時問:“好端端的,怎麼死了?”
寧蘭心裡存了要告嚴如月黑狀的心思,便不動聲色地說:“妾身也不知曉,只是朱嬤嬤與她有幾分交情,說這丫鬟是個老實可靠的人,怎麼死得這般悽慘?”
魏國公府規矩較為森嚴,等閒主子們也不會嚴苛地對待下頭的奴僕們。
魏錚皺眉,“她為何而死?”
寧蘭輕嘆:“妾身也不知曉內情,只是聽朱嬤嬤說了一嘴,說是與那位管事有關。”
魏錚連用晚膳的心思都沒有,囑咐寧蘭在西霞閣好好待著,這便步伐匆匆地往外走去。
在旁侍立著步菜的芳箬沒了活計,便抬頭瞥了一眼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