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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天才的詩人，在憑藉那本詩集在文壇一炮而紅後，迅速隕落了——他選擇了自殺。
“扯遠了。唉，年紀大了，就老愛想起從前的事。”郝世文嘆了口氣，“白露，我這些年見過的人裡，屬你和他最像。從你寫的東西也能看出來，你和他一樣，也是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我是想說啊，有時候，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理想主義可以，但不能做百分百純度的理想主義者，那樣總有一天會壓垮你自己，也會壓垮你身邊的人。”
“。。。。。。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差一那麼一點點不也別有一番風味？殘缺美往往也成就了藝術。”郝世文擰開杯子喝了口水，笑眯眯地說，“不過我推薦你，少看書，多生活。”
白露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
越接近夜晚白露越忍不住去想孟道生此時在做什麼。偏偏那股子擰巴勁又上來了，也不願意打電話或者發簡訊問。
捱到了九點的時候，似乎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在她沮喪地趴在沙發上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一聲“喂”，白露還以為鬧鬼了，驚恐地抬起頭，看到斜著的手機螢幕才意識到，她隨手亂扔在那兒的橡膠掛飾誤觸了通話。
“孟、孟道生。”
“乖寶。”對面的人笑了一聲，“想我了？”
他那邊很吵，白露突然知道他在哪了。
“沒有，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白露緩緩地說，“你在外面嗎？”
“嗯，和一個朋友一起。”
白露一時間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面的男人沒掛電話，只是耐心地等著她開口。
良久，她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說：“。。。。。。要見面嗎？”
對面的人很明顯愣了一下：“現在嗎？”
白露察覺到他有些為難，立馬用輕鬆的語氣說：“還是算了，你忙吧！正好我今天也有點累了，下次再說。”
“露露。”孟道生察覺到她有些異常。
“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沉默了一瞬後，孟道生回答：“嗯，晚安。明天我去找你。”
她沒有再回，只是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變得安靜下來的房間讓心臟也變得空蕩蕩，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那種印著幼稚圖案的、慢慢癟掉的氫氣球。
明明沒有必要覺得難過，不是嗎。他可能只是單純很忙，什麼都證明不了。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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