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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室的門徹底合上。
每分每秒，都徹底變得煎熬起來。
我靠在牆壁上，才不至於滑落在地，看向裴硯寒，有些無力地開口：“我走的時候，爺爺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暈倒了？”
裴硯寒面沉如水，“你走後，爺爺把她叫進去了。”
“誰？”
可能是太過慌亂，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便下意識問道。
程叔還算穩得住，“是裴衿安。”
“裴衿安？”
我皺眉，“她和爺爺吵起來了嗎，還是怎麼回事？”
“沒吵起來。”
程叔搖了搖頭，“我當時守在外面，都沒聽見什麼動靜，最後聽見聲音的時候，就是老爺子暈倒了。”
“怎麼會這樣……”
我望著搶救室上方紅色的燈，只覺得又慌又無助，眼淚也忍不住落下。
裴爺爺是這世界上，唯一能讓我體會到親情的人了。
只希望，爺爺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從搶救室出來。
裴硯寒伸手想幫我擦眼淚，“別哭，我和你保證，爺爺一定不會有事。”
“裴衿安呢？”
我避開他的動作，哽咽著問道。
爺爺是和裴衿安一起的時候出的事，裴衿安為什麼不在？
我剛問完，走廊傳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略顯慌亂，裴衿安匆匆地跑過來，花容失色，“阿寒，爺爺沒事吧？對不起，老宅那邊不好打車，我耽誤了一點時間……”
我直直地打斷：“爺爺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裴衿安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緊張，而後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呼吸不過來，然後暈了。”
“突然就這樣了？你什麼都沒說、沒做？”我不信。
這兩年，爺爺身體保養得不錯，也定期在複查。
連那麼生氣打裴硯寒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事，就更不可能無緣無故犯病了。
“你什麼意思？舒意，你，難道懷疑是我把爺爺氣犯病的麼？”
裴衿安一臉無措，忽然捂住肚子，痛苦地看向裴硯寒，“阿寒，我肚子好疼……”
裴硯寒臉色一凝，“肚子疼？”
“嗯！”
見裴硯寒給出肯定的回答，他一把將她抱起，就快步離開，“醫生！她懷孕了，現在肚子疼。”
我忍不住露出嘲諷的表情，仰頭靠在牆壁上，努力平靜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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