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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軸這才抬眸看向她，眼睛裡像是凝了一層冰似的，薄唇吐出兩個字：“很髒。”
江疏渟瞬間怔住。
她反應過來周逸軸在說什麼。
因為她下午從ICU出來的模樣，讓他覺得很髒。
江疏渟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訥訥的解釋道：“是病人突然發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周逸軸聲音沉得厲害，“我不想說第二遍。”
“病人也好，故意的也好，你的存在讓我覺得不舒服。”
江疏渟腦袋裡其實還是懵的，心裡也跟著亂。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周逸軸會當著她的面說她很髒。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見得在江疏渟回來之前，周逸軸大概又讓人來消毒過一次。
江疏渟知道周逸軸的潔癖很嚴重，可是他每次因為她而讓人來家裡打掃消毒的時候，江疏渟都會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細菌似的。
真的很難堪。
江疏渟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啞著嗓子開口：“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我不覺得我身上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