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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挪。
走著走著，陳婧停了下來，大喘氣：“緊張得我都出汗了。”
姜桃沒說話。
陳婧摘掉護目鏡，看向她，“小桃子，你不高興嗎？”
姜桃：“沒有。”
“我覺得你不高興，”陳婧的目光帶上些審視的意味，“是不是因為牧之剛剛在餐廳說的那些話？”
姜桃沉默下來。
她敏感地覺察，陳婧的態度和沈牧之在的時候截然不同，她並不想再同陳婧聊下去，但現在兩人站的這個位置，陳婧身後就是一個滑坡，她也不能甩開陳婧。
陳婧笑了笑，“其實你沒必要太在意那些話，牧之對你怎麼樣，你心底有數，他對朋友太好了，好得讓我羨慕，那次你晚上跑酒吧不接他電話，他找你一夜……”
姜桃覺得這話意味深長，她忍不住蹙眉。
陳婧忽然問她：“你知道牧之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她不解地看著陳婧。
“我本來活成了行屍走肉，但是他讓我重生了，”陳婧眼神灼熱，近乎痴狂，“所以，我不能失去他，我必須和他永遠在一起。”
姜桃剛想開口，就聽見陳婧又說了一句：“你別怪我。”
她還沒反應過來，陳婧就忽然鬆手。
姜桃徹底懵掉了。
她根本沒有抓住過陳婧，一直都是陳婧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臂，她只是配合，現在陳婧放手，她手臂上的重力瞬間消失。
眼前的一切像是慢動作，又很混亂——陳婧的身體迅速往後滑去，她身後是下行的滑坡，她鬆開了滑雪杖，滑雪板在雪地上打滑，很快，她徹底失去平衡，摔倒在雪地裡。
又因為慣性，身體翻滾幾圈，最後重重地撞在旁邊的一棵杉樹上。
四周有人驚叫，有反應快的已經湊過去檢視陳婧的情況。
而姜桃呆怔地望著遠處倒在地上的陳婧，彷彿不明白髮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