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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綰鶯見狀，嗤笑了一聲。
楚憐月這話說的，當著她的面兒不能胡說，揹著她就可以了是吧？
“你認不認我是你嫂嫂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並不能抹去我是你哥哥正妻的事實。”
“平妻雖然佔了一個妻字，卻也終究是妾。你已是婚配之齡，卻還連是非尊卑都不分。”
“難不成你以為戴了這一身的首飾，就是真正的高門貴女了嗎？”
顧綰鶯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絲毫不加遮掩。
楚憐月與穆歆媛的臉色皆變得難看起來。
就連樓氏，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樓氏何曾不知穆歆媛不該叫楚憐月月嫂嫂呢？
只不過楚憐月畢竟是郡主。
樓氏在權貴面前卑微慣了，當著她的面兒，不好直言糾正罷了。
樓氏一心激勵兒子恢復穆府榮耀，在穆歆媛這個女兒身上，到底花的心思少了些。
是以對穆歆媛也多有愧疚，不知不覺便將穆歆媛養成了這副性子。
樓氏眼含歉意的看著顧綰鶯，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馬車卻在此時恰巧停了下來。
“母親，念慈寺到了。”
馬車外傳來熟悉的男聲，正是在前面騎馬隨行的穆荀川。
“母親，下車吧。”
顧綰鶯淡淡提醒了一句。
眾人這才面色各異的下了馬車。
穆荀川瞧出幾人面色有些不對，卻也不好在此時多問，只隨著一同往寺廟走去。
寺廟的大門遠遠便透出一股莊重與古樸來，門楣上高高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念慈寺”三個大字。
那字跡蒼勁有力，襯得寺廟越發威嚴與沉靜。
四周的翠林與古木則是將寺廟掩映起來，頗有幾分方外淨土之感。
緩步入了寺廟，一陣淡淡的香火味撲鼻而來，讓凡俗人的心靈也瞬間得以淨化，變得寧靜下來。
只見光影躲過古木參天的樹梢，斑駁地灑在廟中的青石小徑上。
許是因著來得早，廟中人影稀疏，顯出一派安寧與祥和。
顧綰鶯幾人接過小沙彌手中的香燭，緩緩向寺廟內走去。
寺廟內香菸繚繞，供奉著幾尊佛像，佛像皆面含慈悲，眼神深邃，彷彿能看透世間一切哀樂，神秘而莊嚴。
顧綰鶯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心無雜念的拜了拜，這才起身將香燭插入香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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