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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姜黎又問，“這麼漂亮的煙花秀，為什麼沒人來看呢？”
謝衍又打算搬出那套陳詞——
時間太晚了，人們都回家睡覺了。
但是——
姜黎一臉的疑惑加不解，“我之前看其他的遊樂園，有人專門買菸火秀的場次，人擠人，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謝衍：“……”
謝衍又開始睜眼說瞎話，“可能是因為……這個遊樂園是新開的，加上我們走的是側門，正門那邊人多，比較熱鬧。”
姜黎瞬間懂了，“噢，這樣啊。”
謝衍臉不紅心不跳，“嗯。”
——
餐廳位於天鵝湖右側，他們選了二樓的就餐位置，通透明亮的落地窗，黑漆漆的餐桌上擺著兩副刀叉，在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冷光。
對面的謝衍把選單推過來，“你看看想吃什麼？”
其實姜黎不太餓。
剛才在宴會上都吃飽了。
但是秉承著“來都來了”的想法，她還是點了幾道小吃，然後把選單推給謝衍。
謝衍修長的指尖壓在選單上，抬眼問她，“牛排你吃幾分熟？”
“我不是很餓，”姜黎不想拂他的好意，語氣有點糾結，“我可能吃不下牛排了。”
“那就不吃，”謝衍眼眸帶笑，往後翻了翻選單，“小吃還要不要？或者來杯咖啡？”
“咖啡吧，謝謝。”
服務員走後，謝衍抬眼望著對面的姜黎。
姜黎毫無所覺。
她正拿著一杯熱茶，慢慢地喝。
茶水氤氳著縷縷熱氣，將她漆黑的睫毛沾染得潮溼，但她眼裡的光卻不滅，反而更亮了。
下一秒，她突然抬起頭。
謝衍來不及收回視線，神情有一瞬的慌張和狼狽。
這一幕剛好被姜黎撞個正著。
她納悶道，“你怎麼了？”
“什麼？”謝衍像是剛回過神似的，指向她身後，“那幅畫挺好看的，我家有幅一模一樣的。”
“噢，這麼巧啊。”
姜黎回頭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我出去下。”
快到門口時，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回身看向謝衍，“哦對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要點的東西？我順便幫你帶過來。”
謝衍一眼看穿，“你要去結賬？”
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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