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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於詞語,專注於對話的程序以及作家正在探索的種種悖論或思想;而另外一些作家給我們留下的印象是在我們的意識里納入不可磨滅的意象、想像、景觀和物品。
有的作家既可以是圖畫的,也可以是詞語的,依使用的體裁而定。柯勒律治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以他的詩而論—例如,《古舟子詠》—他不是在講述一個故事,而是在為讀者繪製一系列璀璨的圖畫。但是在他的散文、個人日誌和自傳裡,柯勒律治就變成一位分析性的作家,希望我們可以完全以概念和詞語思考。不僅如此,他還能夠洞燭幽微地描寫自己如何創造詩:他以圖畫想像寫詩,同時又以詞語想像分析詩—見他的《文學傳記》第四章。埃德加·愛倫·坡從柯勒律治受益良多,他也以同樣的方式在其論文《創作的哲學》中解釋自己的詩作《烏鴉》,手段就是訴諸讀者的文字想像。
為了理解我稱之為“圖畫文學”和“詞語文學”之間的區分,讓我們暫時閉上眼睛,將思維聚焦於一個主題,讓思想在我們意識中成形。然後讓我們睜開眼睛,反問自己:在我們思考的時候,什麼穿過了我們的意識—詞語還是意象?答案可以是任何一個,也可以是二者兼有。我們感到,我們有時候以詞語思考,有時候則以意象思考。我們經常從一種方式轉換到另一種方式。現在,我打算透過圖畫和詞語之間的對比,說明任何一個特定的文學文字總傾向於在我們腦海裡調動某一中心,而不是其他中心。
以下是我最堅定的觀點之一:小說本質上是圖畫性的(visual)文學虛構。透過訴諸我們的圖畫智慧— 我們在心目中觀看事物並將詞語轉化為內心圖畫的能力—小說對我們施加最主要的影響力。我們都知道,與其他文學體裁相比,小說依賴於我們對普通生活體驗的記憶以及有時候會被我們忽視的感覺印象的記憶。除了描繪世界,小說還描寫—以一種其他文學體裁所不能匹敵的豐富性—我們的嗅覺、聽覺、味覺和觸覺所激發的感受。小說的總體景觀—超越主人公們所看到的—透過那個世界的聲音、氣味、味道和發生接觸的時刻,變得鮮活起來。然而,在我們每一個人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從一個時刻到下一個時刻實際獲得的體驗之中,視覺無疑是最重要的。寫作小說意味著用詞語繪畫,閱讀小說則意味著透過別人的詞語具象化種種意象。
所謂“用詞語繪畫”,我的意思是透過詞語的使用在讀者的意識中激發出一個清晰鮮明的意象。當我逐詞逐句(除了對話場景之外)寫作小說時,第一個步驟總是在我的意識中形成一幅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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