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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杬以為是公司的事，匆匆坐直了身。
然而拿過手機一看，他登時怔住。
居然是殷燃發來了一連串圖片。
完全無法猜測殷燃給他發了什麼，顧澤杬開啟微信，直接點開第一張圖放大。
白底A4紙，黑色鋼筆字，定睛閱讀，第一排寫著——出遊行程安排表。
顧澤杬眼睛微微挑起。
殷燃竟親手寫了旅行攻略？
……仔細想想，還真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一張張翻看過去，從出行方式到景點選擇，包括具體的時間規劃，條理清晰事無鉅細，甚至有幾處還做了備選方案。
顧澤杬感嘆，這很殷燃。
印象裡他只看過殷燃的親筆簽名，還沒見過其他字跡，倒是字如其人，嚴謹明晰中又帶著幾分灑脫。
不過手寫三大張紙，殷燃最近很閒嘛。
回到聊天介面，最底下還有殷燃發的一條資訊：旅行計劃，顧總有空瀏覽下，看看合不合適，有沒有想更改的地方。
顧澤杬回覆：很合適，不需要修改，殷總費心了。
沒想到傳送後不出十秒，殷燃直接彈來了語音通話。
顧澤杬眉梢微揚，按下接聽：“殷總。”
“顧總，不打擾吧？”
殷燃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與面對面時的感覺稍有不同，有點新奇。
“不打擾。”顧澤杬向後躺回沙發背上，“殷總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只是問問顧總什麼時候有時間出發？”
顧澤杬笑了一下，他才不信殷燃專門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問這。
但他還是先拿起平板，翻了翻之後的日程，做出答覆：“半個月後的週末有空，殷總可以嗎？”
“沒問題。”
簡單的對話結束，兩邊突然陷入了沉默。
沒人說話，沒人道再見，沒人結束通話。
大概半分鐘，顧澤杬實在忍不住，撲哧笑了聲，率先打破靜謐：“殷總還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嗯？”殷燃宛如被叫醒似的，“啊，我……”
顧澤杬又想笑了。到底是想說些什麼，竟糾結到走神的程度嗎？
他忍下笑意，靜靜聽殷燃說話。
殷燃：“顧總……是生病了嗎？上週在醫院看見了你。”
顧澤杬一愣。
上週，醫院——那不就是他跟著林微晴去金林醫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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