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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腕按著臉上被血浸溼的紗布,眼睛裡的信念崩塌著,混亂著。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那只是一個孩子,我救了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跟他們無冤無仇啊!”
天歌幫她整理好凌亂的頭髮和睡衣,一邊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將她臉上的紗布揭下來。
“嘶!好痛!”
天歌手裡出現一顆星星,星星的光亮晃得盛腕睜不開眼睛。
“末世裡,那些缺乏食物和物資的人,會沒有底線地用盡各種手段或爭或搶地將你手裡的一切剝奪。”
星星的光澤慢慢向著盛腕臉上的傷口滲透......
“末世裡,即使只有三歲的小孩,都有可能是個能殺死一名壯漢的劊子手。”
星星的光澤中透著一絲涼,盛腕的臉傷在一層層光澤的漣漪下,快速癒合起來。
“孩子,將會是野心家和陰謀家對付善良之人最尖銳的武器。”
舊肉裡冒出新的生機,新肉慢慢長出,傷口沿著臉頰被切割的弧線結痂處一圈褐色的疤痕。
盛腕一邊聽著天歌的話,還在愣神間,只感覺天歌鬆了口氣,便轉臉注視著她。
然後愣住了。
她伸手捂向臉,然後震驚地站了起來。
“姐!我的臉好了?”
天歌晃了晃手裡的星星,“別一驚一乍的,還有一條疤呢,快坐下,我給你把疤去了。”
盛腕看著姐姐手裡的星星,感受到星星裡面勃勃的生機,忽然後退一步,沉默地搖了搖頭。
她走到梳妝鏡前,仔仔細細看了看臉上還留著的一圈褐色疤痕。
這條疤痕,從鼻翼邊一直蔓延到下顎骨的位置,幾乎囊括了她的大半張臉。
她眼神清明,摸著疤痕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
“姐,這個疤痕我不祛了。”
“你說的很對,末世裡,最可怕的是人心。太心軟善良,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家人。”
“這次如果不是姐姐你回來了,恐怕不僅是我,爸媽都會被我連累。”
“我想留著它,讓它時刻警醒著我今日之事。”
天歌將星辰收進空間,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既然你想留著就留著吧。末世中,臉上有疤痕也不算壞事。”
一條疤,既能豎起盛腕的警惕心,又拆解掉她不合時宜的同情心,讓她日後能時時告誡自己今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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