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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沒事了，這裡是龍城，昨晚天沒黑，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已經安全了。”
聽陳凡這麼一說。
袁紅袖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回想起昨天那不堪的經歷。
蒼白臉上，神色黯淡道：“對不起……”
“不不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陳凡俯身，摸著她臉頰上殘存的淤青印記，面露愧疚道：“都是我的錯，以後咱們不當殺手了，你要想當保鏢就當保鏢，要不想的話，就在家待著，我養你。”
‘我養你’這三個字，顯然超越了一位上級對下屬的關心。
這是赤裸裸的男女情愛表達。
袁紅袖神色一怔，似乎有些無法理解的失神看著陳凡。
“你知道，當我接到萬正聰手下打來的電話時，是什麼感受嗎？你知道當我接到祝少韜打來電話時，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嗎？”
陳凡伸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秀髮，深情款款道：“你說我這人心軟也好，說我多情也罷，但那種體會，我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是我能力不夠……”
袁紅袖眼簾低垂。
似乎聽不懂陳凡的話。
見狀，陳凡提高嗓門，鄭重道：“殺手是什麼？是主動丟擲去的消耗品，你可以成功一百次，但只要失敗一次，一切都完了。”
說罷，陳凡低下頭。
抓起袁紅袖那隻完好的左臂，僅僅攥住她修長的五指。
“我受不了你被人挾持，更無法想象，你被人拷打、折磨，所以讓你重組紅袖堂，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
袁紅袖表情僵硬道：“我習慣……”
“我不習慣，更不接受，能聽懂嗎？”陳凡惱火的反問道。
沉默了數秒。
面對這種霸道示愛，袁紅袖只能木然的緩緩點頭。
“這不就是了？”
陳凡見狀，滿意的將她的胳膊塞入被窩中，並暢想道：“以後你就像普通女孩子那樣，美美容，逛逛街，無聊了就出去旅旅遊。”
袁紅袖非但沒有開朗。
反而察覺到了什麼。
她木然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道：“我胳膊和腿上的傷勢，是不是很嚴重？”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陳凡心頭一嘆。
話說不聰明，又怎麼能當殺手？
早被殘酷的生死抉擇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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