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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和杜衡一進到屋就看到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臺上照進來，只照明到窗臺周圍的一小塊地方，屋裡的景象看不見。
鐵牛趕緊上前把油燈點亮，一盞微弱的油燈在角落裡搖曳著，光影搖曳間，只見地上到處是雜亂的布條和染血的水盆，一片狼藉。
一張竹床上，鐵牛的媳婦面色蒼白如紙，頭髮被汗水溼透，凌亂地貼在臉上，雙眼緊閉，幾乎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她的身下是已經被血水浸透的被褥，那大片的殷紅令人觸目驚心。
周圍幾個年長的婦人滿臉焦急與無奈，手中拿著破舊的毛巾，不知如何是好。
孩子似乎還卡在產道中，鐵牛媳婦的肚子高高隆起，但是似乎已經沒有了宮縮，產婦也毫無反應的靜靜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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