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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我來到了葉皎然的病床前。
產房裡寂靜無聲，陸家的人在知道孩子沒了之後就火速離開，偌大的產房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看著她形容枯槁，再也沒有從前美豔動人的樣子時，我以為我會難過，我會惋惜。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什麼情緒都沒有，內心一片平靜。
見到我來了，葉皎然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她侷促地伸手，想要來拉我，被我不著痕跡地避開。
我冷聲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快說。”
察覺到我的態度，葉皎然眼底的光消失了。
她頹然地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
“婚禮前那一晚，是我對不起你。”
我嘖了嘖嘴，覺得有些煩躁。
葉皎然絕望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有兩行清淚順著她溝壑的臉頰流下。
“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才明白，我對陸霄只是年少時求而不得的執念。”
“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那天的婚禮，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出席的。”
我冷漠地看著葉皎然，搖了搖頭：
“你口口聲聲說的喜歡，是揹著我和其他男人廝混，給我戴綠帽，讓我養別人的孩子。”
“這樣的喜歡，也太噁心了。”
“從前的我不需要，現在的我，同樣不需要。”
葉皎然臉色更加蒼白，她倉皇地低頭。
聲色哽咽，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隨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哭聲，一旁的醫療儀器也爆發出尖銳的鳴叫。
不過幾秒，尖銳的鳴叫聲消失，儀器螢幕上，只剩下一條筆直的直線。
葉皎然絕望地死去。
我站起身，走出病房。
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