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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的心口確實一陣鈍痛，但隨即便是輕鬆。
看來原主的身體也對這禽獸不如的兒子死心了。
“別白費心思了，還想整符紙和娃娃來弄我，全被我燒了。一群蠢貨。”
我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摔門而去。
一大清早，我如約在民政局門口等著。
程富貴還真來了。
辦離婚證的時候工作人員說，現在離婚要有一個月的冷靜期。
我無所謂，冷不冷靜的，反正一個月之後照樣離。
沒想到程斌和程富貴想把我往死里弄。
這天我正要去找顧琴，她在離這裡比較遠的一個山村做慈善支教去了。
於是我招呼了一聲，就開著家裡那輛馬自達出發了。
我前腳剛走，後腳程斌對程富貴說:“爸，你確定要把媽弄死嗎？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可一個都跑不了。”
“還有這車，估計也得賠進去，這損失有點兒大啊。”
程富貴怒喝道:“沒出息的東西，她都這麼整我們爺仨了，你還在這裡優柔寡斷。之前給她買的保險，她一死，你兒子的奶粉錢可就不愁了！你就算立馬辭職，下半輩子也餓不著！”
李燕也在一邊煽風點火:“程斌，我嫁你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這麼窩囊呢，你還要不要養你兒子了？”
一聽見兒子，程斌腦子就陪著笑臉說:“別生氣燕燕，動了胎氣可不好，你這月份大了，可不能讓我兒子有個什麼事兒。”
“她要去村裡，就得過山路，今天李秀蘭必死無疑！”程富貴惡狠狠地說。
我開著車，感覺今天的車格外不順手。
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來。
正巧快到五點，我也有點兒餓了，打算在路邊一個小店吃點東西，正吃著我的米粉，顧琴給我打電話說她提前從村裡回來了，讓我直接去咖啡廳跟她匯合。
我匆匆吃完飯就開著車往回趕。
正開到一個沒人的岔路口，是紅燈，我想急剎車，卻發現剎車好像失靈了，怎麼踩也沒有用。
車子帶著我一個加速衝出去，我猛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急拐彎，撞上了路邊的樹。
車前的擋風玻璃碎了一地，我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感覺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意識彌留之際，我打通了顧琴的電話。
“顧琴，救我。”
12。
醒來的時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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