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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耀看著那個女子拄著柺杖吃力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希望,這次,那個人不會讓你失望,也希望,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把滑下鼻樑的金絲眼鏡往上推了推,嘴角的笑若隱若現。
三年前,他接手了這個病人。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很有靈氣,說不上漂亮,比她美的比比皆是。但是,她的眼睛很特別。是那種,會說話的眼睛。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還是會有些心驚,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啊!滿身是血的她不喊疼,只是死死抓著她的裙子,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眼神沒有焦距。
原來,她是一位舞者,那天是她登臺的日子。可是車禍來的這樣突然,原本開開心心準備她人生第一場演出的時候偏偏遇到這種事,那該死的司機為了搶一個黃燈的時間,沒注意到旁邊駛來的車……
手術做的很順利,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大腿股經骨折、小腿粉碎性骨折、腳筋被扎斷——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當我告訴她這個噩耗時,她點點頭,把輪椅轉了個方向,沒有言語。事實上,我那一年裡根本就沒看見她笑過,那麼漂亮的眼睛,卻滿是悲傷的情緒,很多時候我都不敢去看她。
她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我見過很多這樣的患者,在積極治療鍛鍊後,還是能重新站起來,走路不成問題。
但是,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對於一個舞者來說,腿就是他們的生命。身為醫者,我沒辦法欺騙她,跳舞,對她的腿要求非常高,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絕不能再冒這個險。
我只能安慰她,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看著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她經常看著窗外,看著那些鳥在樹枝上嬉鬧,聽他們嘰嘰喳喳,一呆可以呆半天。
看她成天這樣憂鬱寡歡,我覺得應該讓她分散注意力。我向她推薦了最近很流行的遊戲劍網三,玩法多樣,人物好看,遊戲性也足。她也沒應,只說有時間會去看看的,當然後來也成為她那段時間的全部娛樂。
我看著她一天天快樂起來,一次比一次更精神、更活潑。她開始笑了,開始像正常的小姑娘一樣了,她好像……開始戀愛了。
我為她感到高興。她就本該那樣子,眼睛裡閃爍的光彩曾一度讓他豔羨,那樣美麗而又迷人……
可是,後來一次再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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