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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可結束一個週期的身體治療還是晚了。
回到明川是十一月,深秋了。
在她離開的那一年多時間,寧恪上了大學。
寧恪早就把她的全部聯絡方式拉黑了,就連過年時家裡長輩間的互相問候,她也不出現。
顏雲致開車過去,等在校門外。
她知道寧恪一般週五晚上會回家,買了她喜歡吃的草莓和提拉米蘇,就好像以前無數個傍晚,她在明川一中的校門外等她那樣。
等到夕陽西沉,她看到了很久不見的女孩。
大概是沒了高中繁重的課業壓力,又遠離了長輩的管束,寧恪笑起來時比以前更開朗,眼睛很彎,盛著光一般。
她身旁有其他人,林蘊拉著她拍照,不遠處是陶家的小公子,捧著攝像頭說:“看這邊!笑!”
顏雲致看見她在眾人之間,已不見已昔日的孤單。
她跟林蘊選著照片,被陶止拍了下腦袋,氣得打了陶止兩下,在校園的林蔭道上笑著打打鬧鬧。
顏雲致看著年輕女孩明豔又恣意的笑。
她站在高大挺拔的梧桐樹下,深秋的枯葉被風席捲著緩緩落下。她在車窗上看見自己蒼白憔悴的臉,
那兩年,寧恪對她的黏人,似乎就是小姑娘對姐姐的依賴和信任而已。
在某種意義上,同性之間的邊界感是難以言說的。女性之間更是如此,邊界模糊不清。
有的觸碰在一個人看來心驚肉跳,在另一個人看來卻習以為常。
有的時候,遲到就是遲到了。
就如今天,十七歲的寧恪會許下一起看海的願望,但二十七歲的寧恪對看海已經沒有太多的期待。
她好像沒法解釋自己的失約,也沒有立場說什麼了。
再說……拖著一副病弱的身體,她能對她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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