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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周笑了出來。
她支撐著身體,攬過許流風的身體,一點一點地爬起來。
寧夷在旁邊站著,她也沒讓它幫忙。
她一直覺得這是她造出來的木偶,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更像是吸收了她惡意的影子。
寧周吃力地撐著許流風的身體,走了。
她看了寧夷一眼,打定了注意,道:“過來。”
許流風把自己搞得很髒,上面還遺留著靈蠱的詛咒,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要了。
寧周脫掉了他的衣服,拿著溼帕子小心擦拭他的身體。
寧周換了最後一盆水,擰乾了手帕,想著許流風可能會冷,就給他穿上了一套衣服。
她對寧夷說道:“我要把他跟你融合。”
寧夷道:“我不同意。”
寧周冷冷地看著它,道:“你再說一遍。”
寧夷看著寧周,稍過了一會兒,道:“我都聽你的。”
寧周看了寧夷一眼,走到許流風旁邊,咬破了手指,開始畫血咒。
她手下不停,嘴裡也念著稀奇古怪的咒語,專注得有些詭異。
寧夷問道:“你是機關術的天才,為什麼覺得我就沒有意識呢。”
寧周眉心一皺,停頓了一下。
寧夷又道:“或許你將我畫成的時候我就永遠是你的呢。”
寧周不理解,那是屬於木偶人的心動。
她熬心熬血、費心費力、一筆一劃,每一處落筆都是對著那一雙眼睛,她思考得太細心,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
就在它眼前。
它藉著那副眼睛,看見了窗外的夕陽,還有夕陽下叼著一根毛筆的姑娘。
她弄得滿身硃砂墨水,手裡擠滿了各種工具,好笑又吸睛。
寧周抬起頭去看他。
寧夷偏開了頭,“切”了一聲,不停地流眼淚,“你要是想救他,我可以不介意,和他共享身體。”
寧周直起身,收起最後一筆,將手放進了嘴裡,就這樣看著寧夷,她笑著說:“你在哭?”
寧夷轉過身去看她。
寧周問:“哭什麼?”
寧夷的臉上還留著淚痕,她親自動筆畫下的像實在不適合做這種表情,她道:“許流風需要這副身體,你也缺了一點東西,別總像個傻帽似的,在我面前矯情,你還不合適。”
寧夷勾唇笑了起來,抬手將眼淚擦乾了,緩緩走到寧周身邊,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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