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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在的團隊有一個月沒活了。可白境虞那組絲毫不見影響，依舊風生水起。全司一半的資源都是看她的面子攬進來的。Daniel剛在老丈人的壓迫下換了市區大套三，房貸壓力極大，忙得髮際線連續三年火速後移，想轉私募轉不過去，眼看著飯碗可能要丟，他真是睡不著又吃不下。
不想房貸斷供就得找更好的出路。
調到白境虞團隊是他現在最巴望的事。
聽到白境虞要走，Daniel迅速放下酒杯。
“這就走了？這麼早？”
兩人並肩低語，追著白境虞的腳步往花園裡去。
方梔黑著臉回到陳幻身邊。
還什麼都沒說，就見陳幻對她微笑。
就算沒聽見，也大致知道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了。
方梔將酒喝了，青梅吞入口中，一邊咬果肉一邊氣勢洶洶地總結：
“一群勢利眼，狐假虎威。”
陳幻笑著安撫她：“犯不著生氣，託你的福這倆月我還挺忙，如果他真答應我可能要焦頭爛額。”
方梔軟軟的臉頰被青梅撐起一個半圓的小丘，眉頭緊鎖。
見Daniel真去追白境虞了，估計是為了調組的事。
方梔想起兩個月前MD去開會回來，立刻傳出撤了一部分實習生offer和減薪的風聲，甚至說要裁員。
那時方梔還很單純地問一位比她早一年入行的分析師前輩：
“咱們不是有國資背景嗎，不會真的裁員吧？”
前輩說：“你是在鄉鎮駐紮駐傻了，沒看去年券商財報也看網上熱搜了吧？減薪過冬是必然，至於裁員……就算不直接裁，用KPI把人淘汰走的手段也多得很。”
“那，會裁多少人？”
“誰知道。”
前輩長嘆一聲，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目光還沒從手機螢幕上移開。
“誰沒用誰滾蛋唄。”
當時方梔見他正在發微信。
發了五六條微信出去，對方一條都沒回。
對面那冰冷又沉默的微信賬號，正是白境虞。
方梔知道周圍的同事基本上都揹負著車貸、房貸還有各種高昂的生活成本，突然而至的寒冬將他們推到了被裁員的鐮刀下。
為了保命，自然要去爭那根救命稻草。
白境虞，就是最多人爭奪的保命符。
白境虞走入花園時，外面已經下了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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