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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樣不合規矩。”男人大喊。
張中山的臉頓時黑了半截。
他讓護士生先帶陳飛去換衣服，轉身走了回來。
“什麼叫不合規矩？”張中山冷聲問道。
男人有些不敢直視張中山的眼神，但面色依舊強勢蠻橫。
“他不過一名來路不正的小醫生，連參加這次研討會的資格都沒有。把裡面的病人交給他，這就是對生命的不尊重，這對不起我們醫生這個身份。”男人道。
“是呀是呀！”
“有道理！”
“我們作為醫生，確實不能這樣亂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某些人的實驗體呀！”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看大家都在支援自己，男人心中更加有底氣，也敢和張中山對視了。
張中山掃視著眾人，點著頭說道：“你們還真是一群負責任的人。你們現在都是我國醫學領域的翹楚。我想知道，你們從醫這麼多年，有誰經手的病人是百分之百治好了的？誰？”
所有人都一愣，繼而面面相覷，嘰裡咕嚕討論起來。
他們甚至覺得，張中山這有點不講道理。
“張老，醫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救治率是百分之百。”有人說道。
張中山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有誰是一出生就獲得現在的成就和地位的？而不是從小學徒小醫生做起的？”
話音未落，議論的浪潮又是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已經聽懂了張中山的意思，他就是要保陳飛，要讓他去救人。
“老師，您這就有點偷換概念了。我們還是小醫生的時候，可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研討會，更不會把人命關天的手術交給我們。”男人說。
“那你說說，為什麼你那時候沒有資格參加研討會，重大手術為什麼不交給你？”張中山問。
男人眉頭聳動，臉上寫著疑惑和不高興。
“我剛說了呀，因為那時候我們還只是小醫生，還不夠資格。”
“為什麼不夠資格？”張中山繼續問。
這一下，別說那男人，就連其他的專家名醫都疑惑了。
人家不是解釋了嗎，他怎麼還問問問？
張中山道：“你們不夠資格，是因為你們學藝不精。現在你們夠資格了，是因為你們已經是我國醫學領域的翹楚。是，你們是夠資格，但你們誰能救裡面那個人？誰能？”
眾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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