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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子仲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基本奠定了今後一段時間的工作方向，讓大家知道應該怎麼操作。
賀文明說道：“省長說的很對，文思遠既然可以利用中國農谷來試探哪些幹部跟他一條心，我們也一樣可以用來測試手底下哪些幹部懷有二心。而且，政法系統掌握在我們手裡，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婁子仲點點頭，說道：“文明書記，鐵錘廳長，政法口，特別是公安這邊，就拜託你們了，這段時間一定要穩住隊伍，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下一步的動作就會受到影響。”
說完之後，又提醒道：“這段時間，大家要盯緊手底下的人，不要搞出事情來。年前的時候，我特意交待了金龍要約束手底下的員工，這個老金做的還不錯，看來確實有幾分霸氣，能夠鎮得住場面。做人嘛，眼光還是要放的長遠一點。過於計較眼前的蠅頭小利，難以成大事。”
麻將聲一直到凌晨十二點才終於消失，眾人一個個先後離開。來的時候，是由常務副省長芮明炎開車接來的，但是走的時候，各自都叫了司機在樓下等候。按照婁子仲的意思，談重要事情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但是談完了事情，就沒什麼關係了。而且芮省長也說了，等下他不進城，去親戚家裡住，只管接不管送，所以大家也就只能找司機來接自己。
當芮副省長說到在親戚家裡過夜的時候，眾人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一副“我懂的，我理解的”表情。以前也多次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是有人在追問的時候，芮副省長卻從來不解釋，慢慢地大家也就習慣了，而每次面對大家不懷好意的笑容，芮副省長都是一笑了之。這次，大家也都認為肯定跟往常一樣。
互相道別之後，這些上南省的大人物一個個都上了各自的私車，芮副省長是第二個離開的。很快，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先後消失在遠方，這個小院子再次歸於平靜。
可是，婁子仲並沒有馬上上樓，而是躺在院子裡葡萄架下的椅子，眼睛望向遙遠的星空。淡淡的月光穿過葡萄葉間的空隙，灑在婁子仲身上，卻又讓他整個身影在碧綠的葡萄葉下面顯得是那麼的落寞。星空是那麼的深邃，但是作為一個人來說，在浩瀚的星空中卻又是那麼的渺小。
哎，也不知道婁省長在想些什麼問題。突然聽見啪的一聲，婁子仲點燃了一根菸，吐出的菸圈很快就淹沒在黑暗中。院子的東北角有一株梔子樹，此時一陣微風吹來，淡淡清香侵入鼻中，令人覺得很是愜意。梔子花的香味不濃不淡，恰到好處。婁子仲再次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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