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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他的腿，被躲開，心裡想：好累呀，好好告別也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這些人都好自以為是啊。不過也沒關係了，我也懶得和他們說了。
他不笑的樣子看著好冰冷。
我退後，看著他的眼睛：“沒什麼遷怒的，莊遠，你們不用告別也可以走的。你一路順風，回去也告訴蔣翼，我也聽他爸媽說了想給他辦移民的事，讓他也不用猶豫，早早定下來，也再不用回來。就算回來，也別來見我。”
亦菲看過來，輕輕說了一句：“他看起來沒什麼變化。”有變化的。
說完全部的話，我的眼睛仍舊是乾燥的。我早就不因為這種事哭了，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黃瀛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嗯。”莊遠坐直身子，如常夾菜：“見過幾次，之前開車去那邊玩，我倆去迪士尼玩，照片就是那時候拍的。”
我轉身就走，最後一刻看到莊遠的眼神複雜，但到底沒有再追上來。
加州的陽光很好，熱鬧的遊樂園門口，高挑的男生一個人站著，沒什麼表情。“你們見到面了？”我慢慢坐起來，把照片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