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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亦璞把沒吃完的半盤水餃放回冰箱裡，套上羽絨服。
瞥了桌子一眼，切下一塊蛋糕，裝進一個食品盒裡，塞進書包。
大年三十晚上，夜空飄著細密的雪花，地面結冰溼滑難行，路上少有行人，何亦璞沒能打到計程車，一路小跑著去了學校。
姜芷茹站在學校門口，裹著一件寬鬆的淺紫色羽絨服，手怕冷得縮排袖口，抱著鼓出來一片的肚子，她一說話就有水霧撥出。
“不好意思班長除夕夜還叫你出來，但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女孩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飆出來。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何亦璞關切地問。
姜芷茹緊皺的秀眉突然舒展開，迅速拉開羽絨服拉鍊，掏了一個大鐵盒出來。
“噹噹噹，生日快樂，送你的！”
那是一盒什錦口味的牛奶糖。
何亦璞愣了一下，然後驚喜地咧嘴笑了，街邊燈籠映紅他的雙頰，一股炙熱的暖流在心中湧動，讓他感覺自己眼眶溼溼的。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之前填表格的時候看到了。”
何亦璞取下書包，拿出那一塊生日蛋糕。
“喏，給你拿的！”
女孩也怔了一下，眼睛裡有亮晶晶的水花。
不遠處河濱廣場，一枚煙花悄然升空，在兩人背後綻放開。
一枚接一枚。
夜空頓時成了花朵的海洋，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何亦璞託著紙盤的底部，凝望著女孩。
姜芷茹拿起叉子，剜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裡，含了好久才吞下去。
“好冰，我牙都要碎了。”
吃完蛋糕，他們才發覺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
“你怎麼回去，用我送你嗎？”
“我家人在那邊，”姜芷茹指著旁邊停車場，“開學見。”
何亦璞從未覺得寒假這樣漫長。
開學第一天，他揹著書包走進教室，就在尋找一個人，她的課桌上放著校服外套。
轉頭看到姜學委一晃一晃的俏皮馬尾辮，她穿著一件扎腰的亮紅色羽絨服，下襬像裙子一樣散開，正在挨個小組上收作業，她和旁邊女生說笑著什麼，白嫩的臉蛋一顰一笑都那樣嬌美可愛，何亦璞的目光跟著她的身影移動，怎麼都挪不開了。
高二下學期第一次月考，破天荒爆了一個大冷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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