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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護士不由得大聲喊了一句。
把靈魂差點被嚇掉了的蔣鹿喊的回了神:“啊？”
“通知其他家人了嗎？”護士又問了一句。
“哦。”
蔣鹿驚慌失措的準備去兜裡拿手機，卻發現手機就被自己攥在手裡，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林宴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我現在通知。”
“他沒有生命危險，很快就能出院的。”
小護士見蔣鹿精神恍惚的樣子，無奈說道。
這句話，蔣鹿已經纏著醫生說過很多遍了，彷彿只有反覆去聽醫生的保證，她才能努力讓自己鎮定下去。
蔣鹿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俞惜的電話。
“喂，俞姨……”
當天晚上，俞惜和魯泠就到了。
兩個女人帶著一身涼風，走到住院部的病房裡，涼風都沒有散去，可見這二人速度有多快。
“怎麼樣了？”俞惜急切道。
蔣鹿把醫生的話重複一遍，兩個老母親暫時放下心來，保住命就好。
林宴一直在昏迷，他的手，一直被蔣鹿握住，兩個人保持一個姿勢，她就這麼守了一晚上，屁股都沒離開過椅子。
誰勸也不聽，俞惜也擰不過她。
夜裡，窗前的月亮，照進病房裡，照在蔣鹿慘白的臉上，她的身體，在月亮光中，留下小小的剪影。
孤獨，寂寥，弱小，無助。
這種狀態，蔣鹿一直持續了三天。
“小祖宗，你瘋了？”俞惜看不下去了:“你是在挑戰你的身體極限嗎？林宴沒事兒，等他醒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別到時候你再把腿坐截肢了，再說了，你不吃不喝的，這麼下去，林宴醒之前，你就要餓死了，他醒了見你這樣，要心疼死的！”
俞惜的話，句句說在心坎上，可蔣鹿沒聽，好像她一鬆手，林宴就丟了似的。
還好是冬天，病房裡的溫度也適宜，這要是夏天，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三天，都要餿了吧！
“鹿鹿……”
“阿俞，”俞惜還想勸，卻被魯泠叫住了:“隨她吧。”
俞惜意外的轉頭去看魯泠。
發現魯泠此時此刻的眼神，格外的睿智和複雜，她像個智者，又像個經歷過一切的引路人，但更像個母親。
俞惜點點頭。
一直到了第五天，林宴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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