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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其置於面架之上,宋珩下床披了外袍,拿巾子沾水淨面。
商陸提了食盒進來布膳,宋珩往條案前的燈掛椅上落座,令她退下,而後問馮貴可用過早膳,馮貴道是辰時一刻便已用過。
宋珩執箸默了默,沉聲吩咐道:“你去府醫處尋了上百年的老參往蘅山別院去一趟,吩咐楊娘子梳洗預備著,我午後過去,再叫膳房熬了參湯預備著。”
馮貴聽後替人捏把冷汗,點頭應下,邁出門檻自去了。
待用過早膳,宋珩漱口淨手,以玉冠束髮,著一襲方勝紋玄色翻領長袍,腰繫玉扣金帶,鬢若刀裁目如點漆,寬厚的腰背挺拔如松,自有一派持重沉肅、克己復禮的端方氣質。
翠竹居內。
薛夫人正手持木槌敲著木魚唸誦經文,耳聽得瑞聖隔門通傳:“家主過來了”,止了手上的動作,忙叫請進來。
宋珩邁進門內,可巧宋聿今日無事,也往薛夫人跟前來請安。
二人朝薛夫人問過安,各自落座,疏雨領著兩個婢女退出去。
薛夫人問起平盧的事。
宋珩抿口茶水潤嗓,沉靜道:“今夏以來,老節使的身子一日壞過一日,袁大郎身為嫡長子,自然是要承襲爵位,未料其叔父早有奪位之心,私下裡與江晁多有往來,趁著上月老節使病危,袁大郎分身乏術,遂聯合宣武發動兵變,短短數日便攻下兗州城,欲除掉袁大郎借江晁之勢奏請朝廷接任泰寧節度使。”
薛夫人聞言大怒,握著佛珠的右手重重拍到小几上,發出木料碰撞的哐當聲,嘴裡斥道:“好個人面獸心的老殺才,老節使到底是他嫡親的兄長,他袁家又是二郎你一手提拔上來的,視為左膀右臂,不曾想竟出了這麼個糊塗東西。”
宋聿見狀,忙站起身來勸她消氣:“想來那老殺才已被二郎料理乾淨了,阿婆何必為這麼個沒臉的下作東西動氣,沒得傷了自己的身子。”
宋珩斂目看向薛夫人,面無表情地道:“某已將其處以極刑,用他的鮮血和項上首級告慰老節使的在天之靈,阿婆且寬心。”
薛夫人聞聽此言,心中怒火雖消下大半,卻也不免覺得血腥,本朝律法只有斬刑、絞刑和撲刑,並無如腰斬、剮刑、車裂那等將人生生折磨致死的極刑,暗道二郎說這話時的語調未免太冷了些,彷彿人命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低賤如草芥。
雖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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