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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脖子。然而在胡鬧的同時,我卻知道自己大半的靈魂仍陷於冷酷的死寂,這帶給了我難以承受的痛苦。
雖然如此,沒過多久,我已經成功舉出各種比喻來形容自己的和某些名人的那話兒,像是毛筆、蘆葦、咖啡館的柱子、笛子、樓梯欄杆柱、門環、宣禮塔、濃糖漿裡的拇指餅、松樹,甚至有兩次用世界來形容。我同樣成功地把那些有口皆碑的漂亮男孩的屁股,比喻為橘子、無花果、凸起的小餡餅、枕頭,還有小小的螞蟻窩。然而,一位與我同齡的自負的書法家卻只能把自己的寶貝極為業餘而毫無半點自信地比喻為一艘船的桅杆和一個挑夫的扁擔。我更進一步用各種隱喻,談到了老畫家們再也舉不起來的傢伙和新學徒們的櫻桃色嘴唇;談到了某些書法家們把錢貯藏起來(我也一樣),放在某個地方(“天下最骯髒的坑穴”);談到了我喝的酒裡很可能放了鴉片而不是玫瑰花瓣;談到了大不里士和設拉子的最後幾位偉大畫師;談到了在阿勒頗,人們已經把酒加入咖啡裡,以及那裡的書法家和漂亮男孩。
侃侃而談中,有時候,我感覺到體內的兩個靈魂之一,最後終於勝利浮出,把另一個拋在後頭,讓我忘記了自己那死寂冷漠的一面。這些時刻,我會回憶起童年時的節日慶典,當時的我可以自由自在地與親戚朋友相處。如今,就算有再多笑話、親吻和擁抱,我心底仍有一片死寂,讓我在人群之中飽受孤獨的痛苦與折磨。
是誰,賦予了我如此死寂冷酷的靈魂——不是靈魂,是邪靈——永遠不斷地斥責我,隔絕我與外界的聯絡?是撒旦?不過,減輕我內心幽寂的,並非撒旦煽動的愚行禍端,而是能夠觸及靈魂深處、最簡單純淨的故事。
在葡萄酒的影響下,我講了兩個故事,盼能借此得到安寧。一位高挑、蒼白卻又膚色嫩紅的書法學徒,用綠色的眼睛盯著我,聚精會神地聽我講著。
細密畫家為了安撫孤寂的靈魂而講的兩個關於失明與風格的故事
其一
與人們所知的相反,靠著觀察一匹真馬來畫馬的方法,並不是法蘭克大師的發明,其原始想法來自於偉大的畫師——加茲溫的賈瑪列丁。白羊王朝的大汗烏宗·哈桑征服加茲溫之後,年邁的大師賈瑪列丁加入勝利君主的書本繪畫坊,但他並不滿足;相反的,他主動進言,宣告想要畫下自己親眼目睹的戰爭場景,為大汗的《歷史》增添圖飾。這位大師,六十二年來畫了各種馬匹、騎兵攻擊和爭戰的圖畫,卻從未親身參與過戰爭。在大汗的首肯下,他第一次上了戰場。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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