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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代,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們已不再能理解並欣賞這些繪畫。這就是為什麼,一個沒有接受過細密畫藝術薰染的人,極有可能會認為它乏味,甚至是原始而粗糙。這也是我這部書的另一主題。
細密畫藝術與小說語言之間有某種聯絡。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細密畫中的人物既望著畫中世界,又與觀察他們的雙眼對視。換句話說,就是看著畫家或是欣賞者。霍斯陸和席琳來到空曠之地望著彼此,但事實上,他們的眼光並未相遇,因為他們的身體是半衝著我們的。而我的小說中,人物也以類似方式講述著他們的故事,對著彼此,同時也是對著讀者娓娓而談。他們都在說:“我是一幅畫,我有某種含義。”還有,“哦,讀者,看這裡!我在和你說話呢。”細密畫總是告訴我們,它們就是畫作,就如同讀我小說的讀者永遠都清楚,他們是在讀一部小說作品。
而作品中的女性角色,是惟一清楚讀者侵犯了她們隱私的人。即使在聊天時,她們也在打掃房間,收拾衣服,小心談話,從不失言。女性被人打量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安,她們不是展覽品。只有在假想旁觀讀者是閨中密友時,她們才不再將其視為外人,而是看做兄弟,將關係上升到一個新的水平。
小說中所有的細密畫家,只有橄欖(瓦利坎)是確有其歷史背景的人物。他是著名的波斯-奧斯曼畫家,師從波斯肖像大師西亞烏什。另外兩個細密畫家則是虛構的。我還做過大量工作,研究16世紀的法律如何處置非禮而視的行為,處置經濟糾紛,以及如果丈夫失蹤了,法律會有怎樣的規定,以此來幫助我安排謝庫瑞離婚的情節。
讓艾斯特以布販身份出現非常重要。這個人物形象不僅是描寫奧斯曼時期小說的中心,而且也是描寫中世紀小說的典型形象。因為,這類人物為求愛提供了舞臺。社會法律嚴禁男女共處。但在小說活生生的環境中,為了描寫某些重要事件,世事無常或是人們的心理變化——換句話說,就是為了突出情節曲折性——男女之間就需要協調平衡,調侃彼此,向對方陳述自己的心事,平等地追求或是叱責彼此——愛情如同戰爭,軍隊必須首先佔領山峰制高點。而在那些日子裡,男人是無法這麼做的,他們很少能夠接近女性,特別是在伊斯蘭文化裡。
在奧斯曼時期,同樣也是中世紀時期,這種複雜多變的較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引用內扎米的話,我稱其為“愛情的象棋比賽”,而它只有透過信箋這一載體才能進行。在奧斯曼帝國的伊斯坦布林,只有布販才能夠走家串戶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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