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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反應靈活。一旦它不符合我們的期待時,我們就覺得被身體背叛了。”墨裡·施瓦茲心想:“這或許是讓我們相信自己是不朽的一種方式。”可是“我們終究會死,我們其實很脆弱,而且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大概是在1992年,這位七十五歲的老人開始迎接那致命疾病的最初征兆,“那時我正在街上走著,看到一輛車對著我衝過來,我想跳到路邊去……但是我跌倒了。”衰老欺騙了墨裡·施瓦茲,他以為這是自己老了的原因。此後的兩年時間裡,他一直睡不安穩,他感到困惑,同時也感到好奇,他不斷地詢問自己:“是因為我老了嗎?”後來在一次宴會上,當他開始跳舞的時候,他的步子“一個踉蹌”。再後來就是診斷的結果,他知道了問題並不是出在肌肉方面,而神經性的。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這就是來到墨裡·施瓦茲體內的疾病的名字。這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名字,它將一個人的生命一下子就推到了路的盡頭,當時的墨裡·施瓦茲是“我啞口無言”,他開始遭受這致命的打擊,這時候他畢生所從事的研究工作幫助了他,使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像面對別人一樣,他成為了一個觀察者,成為了一個既身臨其境又置之度外的人,於是他說:“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至少我知道了那些失眠是為什麼了。”接下去的日子裡,這神經系統的疾病開始在墨裡·施瓦茲體內氾濫起來。對疾病明確瞭解的那一刻,往往像洪水決堤那樣,此後就是一瀉千里了。“從那時開始,我親眼目睹身體機能因為肌肉神經失去知覺而日益衰敗……現在,我的吞嚥動作也越來越困難了……其次是我說話的能力,當我想要發出‘O’的聲音時,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
墨裡·施瓦茲來到了生命的尾聲,“所以我的對策是哭……哭完了,我就擦乾眼淚,並且準備好面對這一天。”在接下去為數不多的日子裡,這位老人選擇了獨特的活著的方式。一位名叫傑克·湯瑪士的記者這樣寫道:“在布蘭代斯大學當了三十多年教授後,墨裡·施瓦茲教授現在正在傳授他最後的一門課。這門課沒有教學計劃,沒有黑板,甚至連教室也沒有,有的只是他在西紐頓家中的小房間,或者是他家廚房的餐桌,這裡是他定期和學生、同事討論的場所,他們討論的課題非同尋常——墨裡本人即將來臨的死亡。”墨裡·施瓦茲顯示了與眾不同的勇氣,就像他的同事所說的:“大多數得了重病的人都會朽木自腐,他卻開出了灼灼之花。”事實上,墨裡·施瓦茲的勇氣得益於他對現實的尊重,這也是他長期以來所從事的研究訓練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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