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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牛怎麼可能上到陽臺呢?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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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熏天。

那麼,讀者要進入這座宮殿兼牛棚,就必須主動承擔起什麼樣的責任,作為一種入場券呢?他必須信以為真地接受那精確的、自然主義的細節,各種臭味,那搖搖欲墜的物件,那牛糞和那一番含糊其辭的簡要介紹,作為這一描寫看似具有紀錄片性質的證明嗎?還是必須把所有這一切當作虛擬的現實?或者是當作神話呢?

和果戈理的《外套》開頭部分以及卡夫卡的《城堡》的頭幾頁一樣,《族長的秋天》開頭的幾頁也是不鎖門的,是開放的。您可以把它當作一種描寫,確實是一種荒誕不經的描寫,用一種拉丁美洲人的怪誕手法寫了出來,描述了在某個殘暴腐敗的香蕉共和國,人民在一個年老的統治者死後接管皇宮的故事。或者,您也不妨把它當作一份無政府主義宣言的藝術版本來閱讀,這份宣言對各國政府的腐敗行為都予以譴責,並以生動的色彩,描繪所有統治階級的墮落。如果進行這樣一種閱讀的話,往往就會失去《族長的秋天》裡那哲學的或神學的維度。我們不要忘了,那惡魔般的獨裁者是不朽的。他的死並不是終結。那群暴徒一次又一次闖進他的住處,一次又一次發現那具被禿鷲啄食的屍體;他一次又一次稱王稱霸,他永遠存在,折磨著他的臣民——或者是賞賜他們以不可思議也無法預測的恩典。

卡夫卡的城堡裡的那些使者,個個都是陰險狡詐、靠不住的傢伙,他們來到那個等著面談的人面前,無情地奚落他,折磨他,但這個人就是進不了那座城堡,面見那座城堡的主人。相比之下,《族長的秋天》開篇就侵入了君王的城堡,就發現了他的死屍,但是在這裡——和卡夫卡的作品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也和果戈理的作品一樣——你卻無法觸控權力本身,至多可以觸控到權力那破爛不堪、名聲狼藉的使者,它那令人生厭的代表和那難以理喻而又荒誕不經的殘酷,如此而已。至於統治者本人,“……自從黃熱病流行的時期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然而我們都知道他就在那裡,我們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世界還在繼續,生活還在繼續,郵件還在寄送……”

這並不是尼采的“上帝死了”的理論,而是時間的瓦解;不是災難降臨的世界末日,而是事物不斷分解變質的迴圈,這個統治者和他地位最低的臣民一樣難逃這個迴圈:“……但即便到了那時,我們也不敢相信他死了,因為這是第二次在那個辦公室發現他……他們第一次發現他時……他還在執政,就好像他知道他註定不死……”

一切都散發著臭味,一切都搖搖欲墜,但一切也都沒有停止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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