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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牛怎麼可能上到陽臺呢?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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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暴徒闖進皇宮,只不過是一個堂吉訶德式的勝利而已,因為“敵人”只不過是一個演員,他的角色事先已經在劇本中設定好了,每次幕布一升起,他就重新開始表演。

然而,開篇合同邀請讀者進入的既不是一個病態的絕望山谷,也不是一個陰鬱的形而上的寓言。恰恰相反,這個開頭是在邀請讀者參加一場感官的狂歡節。加西亞·馬爾克斯描繪了籠罩在快人的醜聞下的腐朽的政府大樓,其中是地獄般的恐怖景象。

……元月的一個下午,我們看見一頭母牛從總統府的陽臺上凝視落日的餘暉,只要想象一下呀,一頭母牛上了國家的陽臺,是多麼不成體統的事,又是一個多麼令人作嘔的國家,人們生出了種種猜測:母牛怎麼可能上到陽臺上去呢,因為大家都知道,母牛是不會爬樓梯的,更不會爬鋪了地毯的樓梯,所以,我們最後也根本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看見過這一幕,也根本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在那個大廣場上度過一個下午,我們一邊漫步,一邊夢想著我們曾在總統府陽臺上看到過一頭母牛,而這個陽臺上過去什麼也不曾看到,在以後的許多年也不會看見任何東西……

這個客觀的敘述者的聲音,他是這群人當中的一個,他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一個狂喜的聲音,它因把氣勢恢宏的總統府的外衣扒了個精光,揭露出那不堪入目的真相而感到快樂。隨著每一個令人髮指的發現,隨著每一個令人震驚的細節,隨著每一個難以置信的有關當權者生活的揭露,這個聲音就愈加頑皮的快樂。它甚至邀請讀者透過闖進一座壁壘森嚴的“神聖中的神聖的”殿堂,參加一個褻瀆神聖的饗宴,參加破壞偶像的狂歡。這種歡快氣氛融合了可鄙的恐怖,那荒誕不經、不可思議的權威的土崩瓦解,以及劫掠和狂歡那戲謔的快樂。

從小說的第一句開始(“整個週末那群劫掠成性的人撩開陽臺窗戶上的屏風,闖進了總統府”),讀者就必須接受這場遊戲的規則:完全消除莊重和戲謔之間通常的界限;消除可怖和歡鬧之間的界限;消除形而上探究和小報驚爆醜聞的歡樂之間的界限;消除一個香蕉共和國裡神聖無比的統治者和歌劇總監之間的界限。

如果讀者拿著破解密碼的鑿子接近這部小說,極有可能錯過狂笑著走進這部小說的讀者所能發現的東西,反過來也是如此。從一開始,作者就期待著讀者在兩條平行的軌道上透過這部小說:它是一部有關宇宙及其主宰的黑色的形而上的寓言,同時又是一場嬉鬧的、殘酷無情的無政府主義取樂:它像卡夫卡式的寓言,同時又像是狂歡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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