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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圖對立的整體意義。有一個例子來自陀思妥耶夫斯基。1870年7月,在規劃並創作《群魔》一年之後,陀思妥耶夫斯基遭受了多次癲癇發作。同年8月,在寫給侄女索菲亞·伊萬諾娃的信中,他描述了癲癇發作導致的後果:“我重新恢復工作,猛然間看到了麻煩所在,看到了我在哪裡犯了一個錯誤—隨之,一個新的規劃似乎自發而來,透過靈感呈現出其所有部分。一切內容都必須徹底改變。我沒有片刻猶豫,立即銷燬了已經寫的一切,從第一頁重新開始。一整年的工作成果就這樣被抹去了。”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傳記第四卷《神奇歲月》中,約瑟夫·弗蘭克(Joseph Frank)提醒讀者,這位俄國小說家在信中像往常一樣言過其實。多虧了這個新規劃,陀思妥耶夫斯基得以把他的小說從一個單維的平面人物故事,轉化為一部出色的政治小說,但是他其實只重寫了一部分—他在前一年裡所寫的240頁中的40頁。

小說中的許多東西還保持原樣,包括其主題和大部分文字。是的,得到改變的是小說的中心。

我稱之為中心的所在,這個我們小說家直覺感知到的處所是如此重要,即使我們只是在想像中將之更改,也會感到小說的每一個句子和每一頁內容都已經改變,並且獲得了完全不同的意義。小說的中心像一種光,光源儘管模糊難定,但卻可以照亮整座森林—每一棵樹、每一條小徑、我們經過的開闊地、我們前往的林中空地、多刺的灌木叢以及最幽暗、最難穿越的次生林。只有感到中心的存在,我們才能前行。例如,V.S. 奈保爾在自傳體作品《發現中心》的序言中指出,他的“敘述如何陷入流沙,停滯不前”,因為“它沒有中心”。即使身處黑暗,我們也向前推進,滿心希望我們將很快看到這種光。

寫作和閱讀小說都需要我們將所有來自生活、來自我們想像的材料—我們個人世界的主題、故事、主人公和細節—融入這種光,融入這個中心。中心位置的模糊絕不是一件壞事;相反,這是我們讀者需要的一種屬性,因為如果中心過於明顯,光線過於強烈,小說的意義將直接被揭示出來,閱讀行為就成了單調的重複。閱讀型別小說—科幻小說、犯罪小說、時代幻想、傳奇小說—我們從沒有問過自己博爾赫斯在閱讀《白鯨》時曾經提出的問題:什麼是真實的主題?哪裡是中心?這些小說的中心就在我們從前閱讀同類小說時曾經發現它的地方。不同的只是冒險過程、周圍景色、主要人物和謀殺犯。在型別小說裡,敘述必須以結構化方式暗示的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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