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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天地肅,大蟲飽了萬民苦。這是說舊帝獨斷專行,肥了外戚和一幫讒臣,不顧民生福祉。至於大橘樹,蟠龍附,酷日底下涼風駐,如今南淮皇帝名嘉樹,古人有云:后皇嘉樹,橘徠服兮(筆者注:此典出自《九章橘頌》)。這句是說,只有現在這位新帝才配做真龍天子,為萬民造福。你絕對想不到,這童謠原有兩篇,為二人所寫,現在這三句是擇兩篇而合的。最末一句,為雙陽所寫,頭兩句,便是你家相公張必用的手筆。”
白子辛一時茫然無措,常朝雲接著說:“張必用過去蔭承祖業,對舊制多有不滿,一心想著改良社稷,本也是儒生一貫的習氣。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正是他自己為睿王政變造勢出了一分力。我們既然把睿王推上皇位,那麼破舊立新便勢在必行。這舊例之破,新規之立,總要有所犧牲。張必用怨天尤人,無非因為他自己成了犧牲品,我不信他若出身貧寒,這會子有了檢舉鄉紳,分其田畝屋宅的機會,他竟不爭不搶。如今他要怪別人,你且細想,他能怪得了誰?”
顧乘風對白子辛道:“白姑娘,她的話你莫往心裡去。凡間事務錯綜複雜,也是各人有各人的理。”他又對常朝雲道:“常姑娘,你不要忘了,你原是東方一族的後人。”
白子辛抬眼望著顧乘風,眼含淚水,滿懷感激。常朝雲看看顧乘風又看看白子辛,幾句話堵在咽喉,終於滑回肚子裡去了。柳濁清忙岔開話頭,道:“你們去紀南城,可見到張先生兄長了?”
白子辛道:“見自然見到了。只是我未料,那張必克竟覬覦我相公那些古玩和財物。其實我相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張必克收容我們,在局勢安定下來以前,我們豈會白吃白住?可那張必克卻貪得無厭,打頭只央我相公將他珍藏的幾幅字畫和印鑑給他欣賞,後來我相公找他索回,他便百般藉口拖下去。我和夫人勸相公莫再強索,既然要不回,不如做個人情,只當半路上遭劫匪奪去了。誰知第五日,那張必克竟然向官府告發,說我相公此前明面上是睿王門客,實為細作,是舊帝和鎮威大司馬的人。”
無念子不免憤然,道:“本來我這出身異類的,處處以做人為準繩,只因人為眾生之靈,我縱然無緣仙門,便在魔界,也力求積人之德,合人之心,盡人之善。我常嘆身不由己,殺戮無辜,到底良心也會痛。你這大伯生而為人,且不說兄弟同根,便是對陌路之人,也該有惻隱之心才是。看來人心叵測,惡毒起來,竟連我們為妖為魔的也不免懼怕。”
不言師太兩位護法方才皆不作聲,此刻左護法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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