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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才會有如下之語:
我前晤雲養,勸其急於練兵以制全域性,以懾外侮,而竟歸淡漠,如何可也?何不趁我軍在此,選擇精卒,由我軍訓練幾日,再授以自統,原非大難事,何不先試練一營五百人,以觀後效。能有勁旅三千人,政可行、侮可捍,然將才不易也。如值中邦(按:指清廷)一朝有事,或恐不暇顧及,何不圖自立以為長久之計?
這一段話說得有體有面,勸人自立自強,也還持正守節。金昌熙的響應算是相當滑頭,他並沒有道出韓人或李朝領導者真正的願望。因為三大之間難為小,藉甲牽制乙、藉乙挑動丙,或又藉丙向甲索勒財力物力這樣的事是能幹不能提的,是以金昌熙只能表述個人的、場面上的態度;一句話,極有心機:“下官短見:惟望天兵常留。”
但這並非袁世凱所關心,他話中藏著話、話中勾著話,利用對方的願望把自己的企圖表達得相當清楚,說得委婉,卻不惜洩漏軍機:“我士卒恐不能久留,且大帥亦不願久留。中土之人誰無身家,久居無事,且恐不易支援。如換他人,恐不好與共事耳。”
這段話稍稍流露了自矜自重之意,袁氏似亦微有所覺,趕緊補正:“大帥實心為民,不設傲詐,此外諸帥如大帥者,計不可得。若來此邦縱兵肆兵,恐民無噍類。”
此言看似捧足了吳長慶的場,卻也可以說是打壞了滿清一朝的其他將帥,袁世凱為什麼敢這樣說話?當然是沒把談草之文想成“呈堂證供”,此外就是他過於急切地想要讓自己的部曲成為朝鮮的種子部隊。質言之:他以幫助朝鮮練兵自立為口實手段,要把這個半島當作是自己的子弟兵不斷擴充、不斷增生、不斷紮根盤踞的一方領地。
在袁世凱和金昌熙以談草會商的這一天——壬午年(1882)七月二十八日,朝鮮內部的兵變已經不足為慮,清廷雙方所顧忌的還是日、俄兩國,而朝鮮並不想積極擴大軍事部署,因為這樣做只會驚動另外這兩個對朝鮮半島虎視眈眈的強國。
所以袁世凱接下來的談草可以讀得出來並不是現場寫的,起碼是來和金昌熙見面之前就已經打好稿子的了,這是一通措辭周延、邏輯嚴密的說帖。袁世凱的結論是:“貴邦陸通中邦,只守一面水路,易事也;中邦四面受夷,故患更甚於貴邦耳。”說完這幾句,就是場面話了:“大帥(按:此處仍然是指吳長慶)對吾輩深詡閣下為忠厚長者,今治飯請閣下。”
這頓飯應該不好吃,因為此前還有一大段推論,金昌熙應該明白是強詞奪理,但是卻無言以對。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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